“沒有問題,隊長。敵人已全部殲滅。”平靜的聲音自面具後傳來,我仍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得了失語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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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影大樓彙報完任務完成情況後,我同凱告别後茫然走出了門,下樓時在拐角處碰到了倚牆等候的鼬,此時他已摘下了面具,看見我後笑了笑,對我說:“佐助這時候該放學了,我去接他回家,要一起麼?”
與記憶裡毫無偏差的溫柔笑容,讓我懷疑戴着面具執行任務的那個冷漠寡言的鼬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我點點頭,同他一起走出火影大樓,此時已是黃昏,天際邊雲霞爛漫,落日燃燒,将夕陽染成醉人的胭脂色。
一路上我腦海中仍是一團亂麻心緒不定,鼬似乎也在想着事情,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着走到了忍者學校。
這個時間點已經有零零散散的學生走出來了,大多數都是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孩子,臉上挂着無憂無慮的笑容,倒顯得我們兩個與這裡格格不入。
我們站在樹下的秋千邊上,參差樹葉落下斑駁光影,風輕輕拂過,傳來樹葉搖晃的“沙沙”聲響。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就是這樣并肩站着而已,方才還雜亂無章的思緒卻奇迹般安定下來,我轉頭望向鼬,正要開口,便聽到他問我:“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和其他人一起撤退?明明很危險,不是嗎。”
“畢竟你總那麼忙,難得見一次,我才不走呢。而且,我也想看看傳說中的暗部是怎樣執行任務的嘛。”我低下頭,腳尖不自然抵着地面。
鼬歎了口氣:“僅此一回,下不為例。”我自知有錯,不做争辯,點頭應了。
又站了一會兒,佐助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從學校中走出來。他一看見等在外面的鼬頓時雙眼發光,嘴角上揚,眼看着就要沖上來,又在對上我慈(不)祥(懷)和(好)藹(意)的目光後硬生生止住,緩緩向我們走了過來。
一路上佐助都在興奮地說着學校裡的事情,無非就是什麼愛出風頭的吊車尾啦,自己表現出色又得到了老師的表揚啦之類的。鼬一直微笑聽着,我則時不時插幾句嘴,惹得佐助說得更起勁。
可惜的是,這樣溫馨的時光,以後再也不曾有了。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