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葵,救救我,我好疼,我不想死……”是泉在哭泣。
“錦葵,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人放心?”是止水哥哥在質問。
“錦葵,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是媽媽在訓斥。
“錦葵,你好像不适合忍者這條道路呢……”是爸爸在歎息。
“錦葵,你不配為宇智波一族的成員!”是無數的族人在鄙夷。
我不是!我沒有!
我推開眼含同情的凱,跑過一旁看戲的鈴木澤,大叫着讓笑着調侃我的樹和仁久滾開,如同瘋子一般向所有眼神冷漠的木葉村民們揮舞拳頭。
我的痛苦是任由你們旁觀的嗎!
然而手掌穿過空氣,我像被困在看不見的牆裡,那種淹沒天地的窒息感再次襲來,我崩潰着跪倒在地,抱頭痛哭。
·
再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深邃的墨藍色天穹,星子如碎鑽點綴其間,萬千細微光輝交織、彙聚,凝成的璀璨星芒,比被濃雲遮掩的明月更輝煌。
火堆燃燒不時發出“畢剝”聲響,銀一隻手握着長長的木棍,撥拉着篝火底下堆放雜亂的木柴,看見我醒了以後問我一句:“要喝水麼?”
我抹掉眼角的淚,從雜草鋪成的簡陋墊子上坐起,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當下的情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們的任務……等等,茶之國使者怎麼樣了?!”
銀遞給我一個水囊,輕描淡寫道:“死了。”
果然,任務還是失敗了嗎……
我接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向火堆處挪去,企圖以此汲取些許溫暖。銀這才注意到我滿面淚痕,驚訝詢問:“你哭了?是因為上午那個人嗎?”
我吸吸鼻子,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是誰?”銀問。
“不是誰。”我硬邦邦道。
銀大概察覺了我心情的低落,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蹲下,拍拍我的肩:“想哭就哭出來吧,憋着會憋壞的。”
我低垂着頭目光緊緊盯着腳下那塊土地,好像那裡有金子似的,随即眼淚開始“吧嗒吧嗒”落在地上,泅染成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小黑點。
淚如雨下。
“他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還說讓我實力超過他……可我能怎麼樣?我就是打不過他!無論如何努力都打不過他!我什麼都留不住,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終于還是哭得稀裡嘩啦,毫無邏輯,斷斷續續地控訴着一直以來的委屈。
銀沉默不語,隻是将我的頭掰向他的肩,讓我靠着,然後擡手一下又一下地緩慢撫摸着我的脊背,像是在給一隻歇斯底裡的貓咪順毛。
我一股腦說了一大堆,自己都不記得都說了些什麼。一直到嗓子都有些啞了,眼睛也哭累了,我才停下。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我揉揉眼睛,手撐地,腦袋從他肩頭移開,重新坐直身子。他默默站起身,隻說:“回去彙報任務吧。這一次要賠一筆不菲的違約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