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聲線,有些微微耳熟,但忘記是在哪裡聽過的了。然而讓我驚訝的是,下一秒便有更熟悉的女聲傳入耳畔。
“是,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你說過你從不會讓人久等,對吧?”
诶喲!這不就是之前賣我吊墜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嗎!雲居月,這名字很好聽啊,等等,剛剛在拍賣場裡拍下沙漠之淚的土豪不會就是她吧?
“我從不輕易許諾,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意味着什麼。”那個清越的聲線停頓許久才重新響起。
“是……我明白。但,這就是我想要的。就這麼簡單。”
哦,有内情!我豎着耳朵,吃瓜吃得正起勁呢,我愛羅卻忽然咳嗽起來。
牆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任何聲響,估計是那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我愛羅!”我怒視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哦,我剛剛跑得太快,喘不過氣,嗆了些沙子,有什麼問題嗎?”他一臉無辜地解釋,看起來毫無愧疚之心。
“……”行,這是在報複我之前的惡作劇呢。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說:“現在所有事情都了結了,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家吧。”
他不說話,沒什麼表情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
我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之前從那位被稱作雲居月的女士那裡買來的紫水晶吊墜,遞到我愛羅面前。
“這是我從一個神秘人那裡買到的吊墜,有安神功效,非常厲害,我現在把它送給你,這樣你以後即便仍然睡不着,也會有一個安甯的心情了。”
“這是……送我的禮物嗎?”我愛羅問。
“對啊。是宇智波錦葵送給我愛羅的禮物,怎麼,難道你不想要嗎?”我笑着看着他問。
他遲疑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我見狀笑得更開心了,鄭重地将那枚吊墜輕輕放在他攤開的手心中。
“喂,我說,我愛羅,我們要不要打個賭?”我看着他手指慢慢收攏,最終将那枚吊墜緊緊地攥住,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賭什麼?”他擡頭,逆着光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
“嗯……就賭,下一次你再見到我時,你不會殺我。”我頓了頓,眼神堅定地繼續說:“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你已經建立起許多深切的牽絆——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你從未想象過的,你自己。”
“怎麼樣?願意和我賭嗎?事先說明,我的賭運大概不錯。”
浮塵散漫的黃昏裡,嚣鬧的風沙不知何時停歇,紅發的男孩站在高大建築所投下的陰影裡,轉身望向太陽落下的方向,那裡是光照射的地方。
我愛羅擡起腳,從陰暗處邁步走向光明地界,未曾回頭。
他說:“好啊,那就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