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跟在他身邊,幫他達成他的心願,為他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然後找到當年滅族的真相,向罪魁禍首複仇,告慰所有宇智波族人的在天之靈。”
“……這是支撐着我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所以他是我的必選項,就這麼簡單。”
我下了床,繞過他向外走:“這裡是船上,對不對?颠簸太明顯了。我們現在是在雪之國附近的海域?還是已經靠近大陸了?”
銀語氣發木:“……靠近大陸。”
我駐了足,回過頭望他,還是輕輕地歎息一聲。
“——如果我無法阻止他踏入那條路。”
“那麼我就陪他一起走。”
“哪怕,粉身碎骨。”
·
船靠了岸,我頭也不回地下了船。我沒有對銀說再見,他亦然。
——所以到最後,這場分别甚至連個正式的告别都沒有,就以沉默為這場戲謝幕。
高燒尚未徹底褪去,疲憊感久繞不散,我卻無心休息,隻是馬不停蹄地向東邊的海岸線趕去。
臨走前雨琉給我的最後的情報裡,明确說明,曉組織中的成員最近會活躍在附近地帶。
我在賭一個可能。
賭我能碰上他的可能。
顯然,這一次,我足夠幸運。
鬼鲛劈砍着源源不斷沖上來的炮灰忍者,而鼬正坐在岸邊處的一塊巨大的礁石上,海風将他的衣袍吹得鼓起,反而更顯其身形消瘦。
我使出通靈獸,召喚出了栗子。它乖乖趴在我肩頭,圓溜溜的黑眼睛轉來轉去打量着周遭。
我走到鼬面前,告訴他了我的打算。
“……事先說明,你是甩不掉我的。我家栗子最擅長追蹤了,你躲到哪裡去我都能找到你。”說着,我拍了拍栗子的腦袋,它驕傲地昂起頭,用鼻孔出了幾口氣。
“……為什麼這麼執着于我?”像是沉默了一個世紀,他終于隻問出簡單的一句。
“……你記得嗎,小時候,你曾經問我,生命的意義是什麼,那時候我說不清答案,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想了想,回答道。
“……”他沉默地聽着。
“無論經受怎樣的狂風驟雨的摧殘,無論身處怎樣絕望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弱小的,不值得一提的種子,仍能突破沉重泥土的桎梏,向着光照耀的方向努力生長,然後開出獨屬于‘生命’的那份,絕美的花。”
“向陽而生,逐光而死——這就是我眼中的生命。”
“宇智波鼬。”
“你就是我的光。”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