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掙脫了幻境,脫力般跪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後背冷汗淋漓。
熱風薰然無聲拂過肩頭,溫暖仿若曾經血肉至親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
“我會為你們報仇,我會讓真兇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會……完成你們的期望,做我自己想做的一切。”我深吸一口氣,跪直了身子,然後重重磕下三個頭。
荒草尖銳的觸感刺激着我的額頭,刺痛中帶着微癢。我用袖子将沾上的草屑沙土全部拂掉,然後站起身來,又默默看了許久,這才瞬身離去。
我沿着河道慢慢地走着,正想着再去哪裡看看,恰巧發現前面不遠處似乎有打鬥的動靜。
……不會這麼巧,又碰上鼬和鬼鲛了吧?他們不是要秘密調查嗎,不能搞出太大動靜吧?
這樣想着,我再次将兜帽隴上,牢牢擋住自己的面孔,然後匆匆向前趕去。
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正好從我正前放飛過,然後墜入水中,我不得已停下腳步。而那個身着紅衣的黑發女人勉強爬起,在水面上剛剛站穩,鼬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她身後。與此同時,卡卡西手持苦無,直逼鼬的脖頸。
鬼鲛結了印發動水鲛彈,被卡卡西複制出同樣的忍術所抵擋。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鼬和鬼鲛兩人對上了卡卡西和其他兩名木葉村忍者,而優勢方顯然并不在對面。我想了想,暫時決定保持觀望姿态,不插手他們之間的戰鬥。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三人完全不是鼬和鬼鲛的對手。下一秒,站位最靠前的卡卡西一下子就虛脫似的跪倒在水面上。剛剛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突然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
然後他們似乎又說了些什麼,鬼鲛提着鲛肌就向前沖,随後被一股巨力踢退。
我看着那極為熟悉的綠色緊身衣,一時心情複雜。我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凱前輩,竟然已經是在立場完全不同的敵對方了。
我瞬身到鼬身旁,低聲道:“撤退吧,凱前輩的實力我最清楚不過,耽誤太多時間等到其他人到了以後對我們更不利。”
鬼鲛卻像是被激起了戰鬥欲望,想要大打一場,而鼬顯然和我的想法一樣,阻止了他,下達了撤退命令。随後,我們三人一同瞬身離開。
“熱鬧看夠了嗎?”離開木葉的路上,鬼鲛突然開口,語氣不善,估計是對我置身事外的态度頗為不滿。
“你們倆都把他們幾個打趴下了,我還過去幹嘛?幫你們補兩腳出氣嗎?”我翻了個白眼:“怎麼樣?你們找到大蛇丸的情報了嗎?之後還要去哪裡?”
“我們的目标,九尾人柱力……就在那位大人身邊。”鼬說。
“哦?那個人嗎,确實,你或許有辦法解決,但換做我,就完全沒辦法了呢。”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鬼鲛說這話時有些陰陽怪氣的意思。
“和他交手,我們都會死……最好的情況,也是兩敗俱傷。”鼬語氣淡淡,而鬼鲛突然看向我,剛要開口對我說些什麼,卻被鼬打斷了:“……就算增加人數,結果也不會改變吧。”
鬼鲛“哼”了一聲:“沒想到保護他的人是那位傳說的三忍之一啊。對手是他的話,不管是木葉的宇智波一族,還是霧之忍刀七人衆都成了無名之輩。”
“三忍?誰?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終于忍不住插嘴。
“那位自來也大人。”鼬接過話:“不過,再強的人也會有弱點。”
“哦,自來也……哦!我知道了!我之前見過他,就是一個愛偷窺的好色老頭!”我恍然大悟:“所以他的弱點很明顯吧?怎麼?你要親自用美人計誘惑他?”
鼬不說話了。
——我這死嘴啊。
顯然鼬不會親自上場,他對一個前凸後翹的成熟大美女用了幻術,在幻術作用下,那女人輕而易舉地就把自來也從九尾人柱力身邊引走了。
我跟着他們進入旅店二樓,找到了鳴人所在的房間,鼬上前敲了敲門,沒一會兒門就開了,金發少年站在門口,滿面緊張地看着我們,在對上我的目光的時候,他忽然指着我大叫:“是你!你是那個,那個雪之國的邪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