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原沒有恰好聽到乾那句“菊丸會拿手冢去慫恿水原君參賽的概率是78.86%。”的話,他也會相信菊丸。
“乾!”眼見虧心事被拆穿,菊丸惱羞成怒地喊了聲乾,就要張牙舞爪地找他算賬去。
“嚯?”不過被水原先截了胡,“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過這事先按下不表,菊丸,咱們先把比賽打完吧?”
本來還在那邊求饒的菊丸呆了呆,可惜還沒等他歡呼雀躍,水原的下一句就到了——“這周的英語作業自己想辦法吧。”菊丸臉上還沒成型的笑硬生生懸在那裡。
不過就算自己接下來的英語作業質量可能不保,對抗賽還是要打的。菊丸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以振作精神,這可是他最擅長的體育課啊!
雖然已經當了一陣子的同學了……水原望着活躍在對方場地内的菊丸,不由深深歎息,他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多活力?不過這事一碼歸一碼,這麼活蹦亂跳的,讓人怪想盡情玩一場的。他心裡頭那點不安分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
這時,場外觀戰的乾贊歎道:“菊丸的左右移動能力又增強了。”邊說筆頭也在本子上動。
身邊的手冢注視着場内人員的一舉一動,颔首“嗯”了一聲。
“不過,水原悠也,還真不簡單啊。”乾停下筆,注視着場内持球組織着進攻的水原悠也,“大局觀和大石有的一拼了,還有那個及時斷球的洞察力。”
手冢“啊”了一聲算是認同的回應。
參與對抗的都沒有籃球部的,所以在一衆拼命往對方籃裡進球的人中,水原悠也就顯得分外突出。他并沒有很積極地去投籃,反倒是三番五次地将機會拱手讓人。
因為他的這些假動作與戲耍,讓他們班吃了不少苦頭。
尤其是方才那一個球。水原在持球突入三分區前給了菊丸一個手勢,進入三分區後被他們班兩人包夾也遲遲不肯傳球。看似是被他們班逼到了角落、窮途末路,實際是在等他們班的其他人按耐不住統統偏向球場進行一端。而後,在幾乎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時,以一種有點奇怪的、後仰跳投的方式傳球給早早候在另一端的菊丸。宛如闖入無人區的菊丸很輕易地就得了分。
隻是,既然能從那個位置也精準地把球傳給菊丸,為什麼不直接投籃?
手冢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為方才合作與菊丸擊掌慶祝的水原。水原臉上那極具侵略性的笑容,不知為何會讓他想起前日在部裡一展絕技的天才自得而矜持的笑容。
不過得分的終歸不是他,在一些沒參與過競技體育的人眼中,水原悠也不過是一個球的搬運工罷了,并不需要特别關注與喝彩。
“這樣的人會很适合打雙打吧。”乾說着,又提起部内的一些八卦,“菊丸私下和不二他們打了個賭,能不能邀請水原君入部。如果菊丸成功了的話就去河村的店請他星鳗吃,沒成功,菊丸倒請客。”
手冢終于舍得分給乾一個眼神,卻道:“是否入部這是水原君自己的選擇。”
談話間短短十分鐘的對抗賽就這麼結束。最終結果是三班略勝一個三分球于六班。哦,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三分球是水原悠也在壓哨時投出的。
幾乎默默無聞了一整場的水原君就此賺足了眼球。
不過所謂“球場得意,情場失意。”,水原一下場就收到了上午他還在調侃的兩位遊戲同好的指責——“我們之間好像已經有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
對此,水原君的反應是——“呵,幼稚。”
也不知是這倆人幼稚,還是因為這句話而回絕了三次聯機邀請的水原君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