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合宿的第四天,也是青學住在輕井澤的最後一個晚上,按照預定計劃,第五天下午他們便會被巴士送回東京。也就是說,今天是能訓練上一整天的最後一天。于是,龍崎教練放送了合宿大禮包——上午玩了手大亂鬥,部員間不斷進行五球勝負的車輪戰;下午則是針對各自弱點進行強化訓練。
很不幸,作為網球年齡約為0.17年的悠也君,在這場車輪戰中注定一無所有。
“明明水原雙打很厲害nya。”與不二五球勝負後的菊丸蹲在球場邊,雙手拄着球拍撐着頭,注視球場内狼狽奔波的人,“單打怎麼就這樣呢?不會連阿桃都打不過吧?”
不二将菊丸的毛巾遞給他,轉頭看着場内的兩人:“水原基礎薄弱,而且又以心理戰見長,五球勝負很難發揮他的優勢。而阿桃進攻欲望強烈,洞察力也強,壓着水原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說得沒錯。”忽然插進來一個聲音,“而且這種車輪戰形式的訓練看起來對水原集中力的消磨異常明顯。”
菊丸被這宛如背後靈一般的閃現吓得不輕:“哇,乾!”不過也是對乾這種行為見怪不怪,反倒是陰恻恻地用胳膊肘捅着乾,“和手冢戰況如何?”
乾的鏡片閃過意味不明的光,沉默着不予回應。
“英二,水原輸了噢。”不二這句實況轉播幫助乾解圍。
純良友善的大貓立刻被剛從球場上下來的人吸引過去,圍着他們吵吵嚷嚷。
“所以,有什麼收獲?”不二側過頭去,煞是俏皮地瞧着乾。
“是·秘·密。”乾這位秘密主義者面對這種打探自然是保持緘默了。
不二心中了然,那就是有了。
結果,整場車輪戰下來隻有手冢保持全戰全勝,不二緊随其後,估計就輸了和手冢的對戰,随後才是乾。一、二年級的戰力劃分也明确起來。龍崎瞅着由她一筆一劃寫上結果的表格,又統計出各自輸赢,默默歎口氣,這雙打依然是弱項啊……若是水原的單打實力能再強些這雙打二也就不用愁了。而後的下午訓練中水原就被米村捉去單打對練。
背負着前輩的期望活下去就是這回事,少年啊!——by完成了自己的訓練項目後來“關心”同班同學、看起來幸災樂禍其實就是幸災樂禍的菊丸。
這期望給你,你要不要?話說還豎什麼大拇指,是不是還要秀一秀你那虎牙?大白牙是不是還要閃光啊?不是,你不用去訓練的嗎?誰來管管這個閑得慌的家夥啊?!——以上是來自被小小網球耍得團團轉并有氣無力地翻着不雅的白眼的水原。
“水原,少看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球上,接球、接球!”似乎完全不懂人心的熱血前輩呐喊。
說這米村“似乎不懂人心”是因為他打出的球基本恰好都在水原能力界限上浮動,略有超過的、回不了的下幾球就得到調整。如果不是花費相當大心思觀察水原,應該是無法做出這種配合的。可惜,人的能力是有界限的,越是将心思花費在這種地方,就越是看起來不懂人心。
所以,某個發色為黑、但發型比起刺猬頭更偏向海藻頭的中二少年此時此刻真的很想緻敬一波某黑發刺猬頭的男子高中生(注),大聲喊出其口頭禅——“不幸啊!!!”盡管他壓根沒那力氣。
隻是這位不懂人心的前輩倒是十分體貼地送佛送上了西,半拽半拖地把吐魂的水原從網球場“運”到旅館。結果就被這位他關愛有佳的後輩開了眼界——水原甫一到旅館就如脫兔般跑去浴場,很難将其和方才在路上要死要活的人聯系起來。
快人快語的米村前輩皺着眉,對水原的變化很是納悶,被看了一路子熱鬧的田中部長點評一句——“小孩子耍性子呢。”一語點醒夢中人。原來如此~米村前輩稍加思考,登時覺得這話在理。隻是這性子可是得分能耍的和不能耍的,較真的米村前輩憑着他對青學網球部的熱愛“稍微”發揮了番他的分析能力與聯想能力,由水原對他耍性子這件事分析出水原抗拒和他單打對練,進而覺得水原并不熱衷于提升個人實力,并聯系了番龍崎教練與田中對他說過的話,最後得出了“這性子容不得水原耍。”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