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午休時大家都在嗨,但無情的龍崎教練是不會因此而網開一面的,龍崎教練聽了十分感動并決定依照計劃行事。用比較鬼畜的話來說就是——“反正小年輕再怎麼折騰也不會死。”
對于報名了國體的大石、菊丸、水原、桃城和被迫服從于前輩的淫威的海堂來說,下午是強化訓練時間。當桃城知道自己即将面對的是手冢、乾的特殊輪番關照時,挑釁海堂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問不二上哪兒了?向教練請示自主訓練去了。左右桃城已經有手冢和乾在照顧了,他也沒有報名國體,龍崎教練便由着他去了。水原聽到教練的許可時一臉不可思議地表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牙酸——劇情是這麼寫得來着嗎?居然有這種優待!
單打組桃城單方面的水深火熱還請各位自行腦補,非要形容的話,那可以用用下午的訓練結束時水原的一句嗤笑:“變成僵屍了。”雙打組這邊大石菊丸組合自不必提,水原海堂這對新搭檔說順利也的确順利,倒不如說,順利過頭了。雖說無論什麼組合最開始都需要磨合,但是……
“菊丸火箭炮!”
“喲!”
“什——”
“你的下一句話是,‘你怎麼知道我會往這裡打?’。”
順利得讓人覺得他們已經是對默契十足的雙打了。磨合期?什麼東西?沒聽說過。龍崎教練望着球場上的兩組雙打,卻暗暗歎出一口氣,這種程度的話亂數很大啊,而且,手冢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意外的相性很好呢,他們兩個。”在隔壁球場的不二悄悄觀望了一會兒這兩組雙打的對打後如此點評。他輕笑一聲,向身邊的河村追加着評論,“就是很不穩定。”
一直默默關注着水原和海堂一舉一動的河村聞言也不再遮掩自己的視線。誠然,如不二所言,水原和海堂之間的配合完全不似其他新手組合。身處底線的海堂善使的蛇球将對手的陣型一點點撕扯開來,再由網前長于把握時機、對手心理的水原趁機進攻,是十分主流、王道的雙打形式。這是聽及水原指名海堂做他搭檔時誰也不曾想到的,按理說像水原這樣的選手應該負責後方控場。
“看招……啊!”
網球接觸球拍的瞬間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彈開,出界。
“真是遺憾,下周再見~”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能以那樣奇奇怪怪的姿勢截擊啊?”
“是為什麼呢,現在我也在尋找這個理由(注)。”
“對不起,這個梗用得好像有點グダグダ(guda-guda,譯為混亂、亂七八糟),是不是有什麼次元壁破了?”
隻可惜以水原現在的技術力在網前自由進攻還是太吃緊了,常常會以這種方式自取滅亡。由水原賺得的分與丢掉的分幾乎是六四開的。不過也多虧了水原的種種不熟練,大石、菊丸和海堂才發現了水原或許是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人也會很平常地道歉啊。
記得第一次水原失誤緻使他們這邊丢分時,水原很自然地轉頭朝海堂喊了一句:“抱歉。”而海堂的回應是:“是!……嗯?啊,前輩,沒關系的!沒關系!”網對面兩個,一個全身僵硬着朝搭檔确認剛剛是不是風大,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另一個在小小驚訝一番後便去照顧受驚不輕的大貓,到底還是性子沉穩些。
三人的反應讓水原不禁吐槽起他們絕對在想什麼很失禮的東西。菊丸坦率承認是因為水原很平常的道歉。被水原回以莫名其妙的一眼——“犯了錯就要道歉,不是常識嗎?”
很正确、是常識,但就是說這話的人……三人齊齊瞄向水原,又心照不宣地移開視線,是說話的人不對啊……菊丸腦子裡甚至還反複回蕩着一些腦補出來的暴君言論,而激起一陣惡寒,那樣才更符合人設怎麼辦?不得不說,真是相當失禮的想法。
當然,像一個梗玩很多遍看客就會膩一樣,當水原不知道多少次說出“抱歉”時三人的反應已是趨于平淡,就如同上麻醉前再到局麻轉全麻般,好的意義上。
再說說隔壁球場的自由練習二人組,不二留心到河村臉上流露出半摻着不甘的欣慰,若有所覺地仔細觀察起水原的動作,不多時就明白了河村異狀的緣由。是了,上個學期和水原一起練習最久的并不是拉水原來網球部的英二,也不是善于也樂于分析數據的乾,而是阿隆。盡管水原後來和米村前輩一起練習的時間更多,但一些簡單球的處理還是能依稀辨出阿隆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