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猛不是萌的猛男:我也要,我是你親親好兄弟~】
【安全通道:我也要,我是你親親好班長】
【你跪下:我也要,我是你親親侵哥的同桌】
【星羅萬象:雖然,但
星羅萬象:我也要,我是你親親英語哥】
【encroach:@你跪下 說的好,但同桌可以省略】
【叢林法則:?
叢林法則:受傷的總是我】
梅雲鶴看到彈窗裡彈出來房月侵的消息——
【月侵:别理他們,都人來瘋】
【有顆青梅:大家很好】
【月侵:你見誰不說好?】
梅雲鶴啪啪打字發過去——
【月侵:你見誰不說好?已撤回】
【有顆青梅:你】
梅雲鶴笑了一下,看到兩人同步一個撤回一個發消息,他點進林哥的小喽啰們群裡。
【有顆青梅:謝謝大家,
有顆青梅:很期待見到你們】
【encroach:[圖片]大家很好
encroach:@有顆青梅吃飯吃藥】
梅雲鶴摸摸鼻子,不知道房月侵是怎麼知道自己既沒吃飯又沒吃藥的,他一闆一眼謝過群裡的關心後,才放下手機後洗漱去了。
家裡請的阿姨打掃衛生又做了午飯後才離開,今天冠緣裡隻有梅雲鶴一個人,他吃完飯後收拾碗筷,然後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刷着視頻。
有點無聊,聚精會神刷着信号燈上的視頻的梅雲鶴如是想到。他握着手機跑到卧室,将手機放到支架上,用濕紙巾擦拭青梅,擦好後又用幹紙巾擦拭。
大約保存的比較好,所以在隔了兩夜後梅雲鶴眼前的青梅還是和剛摘下來沒多大區别。他一手倚着腦袋,一手伸出指尖碰碰圓溜溜胖滾滾的果實,青梅上的微涼從指尖傳遞開來。
眼前被綠色包裹住,梅雲鶴看着看着忽然感覺眼裡起了水霧,他抽出紙巾随意擦了一下眼睛,心想大約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吧。
腦袋從手腕滑到手肘上靠着,梅雲鶴沒動,就着這姿勢阖上了雙眼。
房月侵昨晚回家路上就發現自己心愛的山地出了一點點小問題,隻是天色已晚,他一貫去的那家修車店八點就關門了,那會兒去了也隻能吃一個閉門羹。
索性并不是車胎之類的問題,而是零件似乎松了發出細微的聲音。房月侵沒再管,打算明天早上去修車店看看。
第二天睡到八點多,他醒了之後立馬去信号燈上找梅雲鶴,告訴對方自己有事隻能下午回去,不要忘了吃藥。
對面的一句,“早上好月侵”,讓房月侵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他是真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跟自己問候,活像一個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兒,當然不是熊孩子那挂,而是非常非常可愛的那一挂。
印象裡,他的外婆袁夢芳女士就是這樣說話的,“早上好月侵,”“最近怎麼樣月侵,”……房月侵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梅雲鶴稚嫩的臉龐,他搖頭笑笑,抓着鑰匙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快九點了,外面跟個正在竈上的蒸籠似的,房月侵離了梅雲鶴根本想不起來還要帶傘,他撿了一條綠茵路騎着車,倒還能感受一點夾着熱氣的涼爽。
路上經過昨晚說要給梅雲鶴帶蛋糕的那家店——霧曰。
房月侵停了車,推門進去。霧曰并沒有時下那種很誇張的迎客方式,甫一進門就是鋪面的蛋糕香甜味,而耳畔則是店内播放的鋼琴曲子。
“你好,我預定一塊小蛋糕,”房月侵對服務員說道。
雙馬尾小姐姐擡起頭,“要預定哪一款的?”房月侵許久沒來店裡,上一次還是……上一次,“我在信号燈上看到有新款,就那一款吧,口味……草莓吧。”
小姐姐點頭記下,“那是冰淇淋蛋糕哦,比較小,您是一人吃嗎?”
“啊?”房月侵聞言歎氣,“冰淇淋的下次再買吧,那就要一個普通的草莓蛋糕吧,一人份就行了,等他好了再買個大一點的。”
房月侵這樣想着腦海裡卻想到梅雲鶴鼓着臉從蛋糕打量到他身上,眼裡明晃晃的肯定是:這就是你說的新款?
他想着想着腦海裡笑了一聲,然後在蛋糕店小姐姐“我懂”的表情中霎時收住笑意,“我下午一點左右拿行嗎,”房月侵付了錢,接過發票。
“可以,”小姐姐将單子拿在手上确認了一遍,“熱戀期?你很細心嘛。”
房月侵……房月侵想到梅雲鶴的臉,他紅着臉避開對方的視線,“你,你想多了。”
小姐姐了然,“哦,追求期。”
什麼熱戀期追求期啊!房月侵丢下一句,“我下午取,麻煩了。”然後攥着發票離開霧曰。
真是的,怎麼這麼熱?房月侵一邊蹬着山地一邊想。等到終于到了修車店時,迎面就被人問候一句,“喲,房月侵你發燒了啊?”
有完沒完!房月侵赤急白臉的回道,“熱的!”
對方也沒再說什麼,隻道,“洪哥在裡面修車呢,你等會哈。”房月侵應了一句,然後走到洗水池旁邊用自來水洗了把臉,他擡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心想可不就是熱的,現在才降下溫。
等洪哥檢查修理好房月侵的山地後,他待在吉祥修車店裡蹭了頓午飯,然後騎着山地離開了。
洪哥……
房月侵記着梅雲鶴的話呢,家裡倒是不缺白酒,所以房月侵沒打算去買白酒,再者那些商店也不一定賣給他一個未成年白酒,雖然他可以說是給老爸買的。
他蹬着山地騎到了吉祥修車店附近的菜市場裡,從那裡買來了保鮮劑。還有一個圓圓的玻璃罐。
車把手上的袋子一晃一晃,房月侵瞥了一眼,往景苑趕,當然沒忘記将小蛋糕帶上。回到景苑,他将卧室裡那顆放在桌上的青梅放進圓罐裡,帶着小罐小袋又去了冠緣裡。
青梅能跟着自己跑嗎?那必不能,要不然這麼熱的天,豈不是讓它熱蔫巴了。所以房月侵并不介意多跑一趟。
用鑰匙開了房門時,房月侵本來想喊一聲的,但不知為什麼他張開的嘴閉上了。
屋子裡很安靜,房月侵心想還好剛才沒有喊出聲,那個人應該睡着了。
他将手上的兩個袋子放到桌上,先去看了一下梅雲鶴的藥有沒有動,然後才輕手輕腳的進了卧室。
入眼處,那人趴伏在書桌上阖着眼,似乎……似乎睡得并不安穩。房月侵遲疑片刻,他丢下腳下穿着的拖鞋,赤腳極輕地放慢動作走了過去。
梅雲鶴的嘴巴嘟囔了一下,閉合的眼睛顫抖了一下,他小聲呢喃着,“媽媽……媽媽……”
房月侵看到他的小舅舅閉合的眼睛周圍紅彤彤的,三兩滴淚水約莫是順着臉頰滑落到書桌上。
眼淚不多,但已足夠讓房月侵感到那麼一絲難以言說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