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未能照到的死角處
房月侵抱臂上上下下打量耳洞男,他的目光很冷,“沒人告訴你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嗎?”
耳洞男似乎也很有話說,“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人梅雲鶴都沒說什麼,輪得着你?”
房月侵雙臂放下,“看來你是個會欺負同學的——”他兩步上前左臂揚起,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崽種。”話音落,那一拳便砸在耳洞男的臉上。
“艹!”耳洞男往後踉跄幾步,他臉頰上泛起青紅,“你有病吧!”他罵了一聲沖了過去。
隻是可惜耳洞男在身高和體型上劣勢太大,所以很快就被房月侵按着揍起來。
不大一會兒,房月侵反剪着耳洞男将其按在地上,他一手反剪,左膝頂着對方的後背,然後一邊用手拍耳洞男的臉一邊問對方,“下次别說那些讓人聽了不高興的話了,記住了嗎?”
耳洞男本來還破口大罵拼命抵抗,不過随着房月侵抽他臉的速度愈來愈快,他終于扛不住般連連求饒着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哦。房月侵想起梅雲鶴委屈難過的小可憐模樣,假裝沒聽見将耳洞男多按在地上摩擦了一會,直到他揍累了,……也沒放開耳洞男。
“喂,他在這兒,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負他?”房月侵和善地問道。
耳洞男罵罵咧咧,他試圖狡辯,“誰欺負他了!而且我剛才是在關心雲鶴。”
“你語文沒學好建議回爐重造。”房月侵冷漠地說道,那恐怕是加了砒霜的關心吧!
再者……他注意到耳洞男提到雲鶴時臉上露出似癡似迷的神色,沒忍住又抽了對方幾下,“你也配叫他雲鶴。”
“我就……”耳洞男犟嘴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房月侵揍的直往肚子裡咽,他側着腦袋被抵在水泥地上,雙目斜視一臉憤恨地盯着房月侵。
兩廂僵持之際,房月侵衣兜裡的手機傳來聲音——
“雲鶴來信啦~雲鶴來信啦~”
房月侵原本冷咧的臉色倏地溫柔下來,他瞥了眼地上的慫包蠢貨,掏出手機去看信号燈裡面的消息。
【[愛心]雲鶴[愛心]:月侵
[愛心]雲鶴[愛心]:你迷路了嗎好慢】
房月侵唇角揚起笑意,他嫌棄地掃了眼耳洞男,然後滿臉春風地摁語音——
【encroach:剛才碰到了一條狗,教他不要到處亂吠[語音]
encroach:再閉眼休息一下,我還有十五分鐘就回家了,乖[語音]】
“咻”一聲,房月侵心情很好的看到對話框裡發來的“好”,他松開方才發語音時鎖喉的手。
“你——”耳洞男被連番羞辱,整個人氣的從脖子紅到了頭頂,他剛說了個你字,就因之前鎖喉的窒息感止不住地咳嗽了幾聲,還沒等平複,耳洞男的頭發就被房月侵拽住。
房月侵拎着人腦袋,将耳洞男從躺在地上變成了站着,他擡腳蹬了下對方的屁股,然後松開手,耳洞男往前踉跄幾步。
“滾吧,”房月侵低頭拍拍手上看不見的灰塵,他掀眼睨了下那人憤恨的眼神,漫不經心道,“這幾天别讓我們看到你。”雲鶴不高興了,他就不高興了;他不高興了,耳洞男就别想高興了。
恢複自由身的耳洞男慫哒哒地小聲罵罵咧咧,他往前跑了二十多步,停下來後指着房月侵放狠話。
房月侵掃了眼手機,擡頭看了眼前方,然後擡起步子往耳洞男的方向走去。
耳洞男:……
耳洞男看見房月侵擡腳的那一刻,渾身哆嗦了下,他心跳急劇加速,方才按着摩擦的恐懼感讓他扭頭跑了個沒影蹤。
“前方一百米左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