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寶女雲珑送走了好大兒,又撂了房鋒的電話,左思右想不對味,最終拿着車鑰匙驅車去十裡村找袁夢芳女士。
人倒是見着了,話卻是半句都沒說。
隻剛進門袁夢芳女士怪哉地說看了她一眼,“怎麼又回來了?”
雲珑對此的回應是語焉不詳地唔了一聲,接着就期期艾艾的盯着袁夢芳瞧。
也不正經瞧,每回袁夢芳看過來時,她又望天望地,活像少年時做了虧心事回家一樣。
這模樣誰看了都知道她有事兒。
袁夢芳又哪能不知道雲珑的小心思呢?俗話說知女莫若母。
隻是……她放下手裡的園藝剪,剜眼看了下雲珑,“怎麼了這是?這麼大人了闖禍還讓我給你兜底?”
雲珑驚了一瞬,她吭吭哧哧半天,“就是、就是、就是……”
“你沒舅。”袁夢芳端着小花盆看了看,帶着點細紋的眼角眯起來,顯然很滿意自己的手藝,“别吞吞吐吐的,聽着難受。”
“哦!”雲珑絞着手,話到一半又改口問道:“媽你這幾天血壓高嗎?高我就不說了。”
“你媽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袁夢芳放下手裡的花盆,“快說,你吞吞吐吐的我血壓才升高了。”
雲珑仔細看了眼袁夢芳的臉,确認是十分健康的樣子,索性閉着眼一股腦吐出來了,“你外孫看上你侄子了!”說完後,她悄悄睜開一隻眼,發現袁夢芳似乎很淡定。
嗯?怎麼會這樣?
“就這事兒啊?”袁夢芳抄起園藝剪,手把着一斜枝準備修剪下去的時候,才又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吧,……不過月侵也不能欺負雲鶴,我答應了夢杉會照顧好雲鶴的。”
欸?這反應?怎麼比她接受還良好呢?
雲珑抓耳撓腮,“你,你不生氣啊?”
“不生氣?我當然氣咯,你們這幾個大人眼睛長哪去了,月侵那小子對雲鶴好成那樣,現在才知道,”袁夢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偏頭睨了眼雲珑,“應該是月侵和你說的吧?
雲珑撓撓頭,“我這不是用純真的眼神看待他們舅甥……的嘛,”她越說聲音越低。
“笨蛋玩意兒!”袁夢芳嫌棄地搖搖頭,“我瞧着中秋那時月侵就很在意雲鶴了,我當時還說了句小孩兒的感情才最純粹,雲鶴和月侵高興就好。”
她說着笑起來,“不過那時候月侵應該不知道是什麼喜歡,而雲鶴則以為是親情吧。”
雲珑沉默,虧她還覺得照顧好孩子們了呢,原來好多細節都被她忽視了。
“你愁眉苦臉幹什麼呢?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我知道他們倆可能……有點特殊吧,但他們高興就好。”袁夢芳說着用噴水壺噴了點水,“畢竟小孩子一出生,我們對他們的期盼就是健康快樂。”
“不過也不能太放縱了,适當點撥一下,”她又另拿了一個灑水壺塞到雲珑手裡,“好了,既然小雲你回家了,幫我一起澆花吧。”
“知道啦!”雲珑拎着灑水壺,擺臂揚起一道道水花,袁夢芳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欸,但還是好奇怪喲,你說雲鶴到時候是喊我婆婆還是姐姐啊?月侵是叫我姐姐還是媽媽啊?”雲珑自言自語着,灑水壺一揚一落,将慣力使到極緻。
袁夢芳很無語,于是給了雲珑一個童年回憶——腦瓜崩。
…………
另一邊,梅雲鶴和房月侵依舊過着和之前一樣的日子。
嗯,坦白感情之後的親親日子。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梅雲鶴想到這裡從房月侵胸口擡起頭瞄了對方一眼。
現在已經六月了,房月侵之前在家一直都穿着的居家短褲,隻是這幾天卻反常的換上了長睡褲。
而且!
梅雲鶴想到這裡,平時本就不上揚的嘴角微微下撇,而且一起睡覺的時候,月侵竟然因為他碰了對方的腿而讓開了位置。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并且對方還會趁此機會鎖着他的腿不讓他離開……
事出反常必有妖,梅雲鶴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并得出一個結論:月侵他肯定不喜歡自己了。
就在剛剛,月侵又反射性地挪了下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