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簡直覺得這是無妄之災,因為那條消息是程項崎發的。
四科室-秦晏:[這是程項崎發的!算了手機裡問不清楚,下次見面了問你]
四科室-嚴扉松:[我勸你最好不要把這件事傳到我們科室之外的人耳朵裡,否則你的年終獎真的不保]
四科室-嚴扉松:[别的我都無所謂,我隻要求保證他的隐私]
四科室-秦晏:[一定不說,我和程項崎都保證]
四科室-嚴扉松:[OK]
嚴扉松轉着手機,看着擦杯子的池月漸,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對池月漸說:“月漸,他們以為你潛規則我。”
池月漸聽到這句話吓得手一滑,杯子往下滑了滑,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擡起頭,瞪大了眼睛,震驚地說:“不會吧?你同事腦補能力挺強的啊……劇情是不是進行到‘演員池月漸試圖潛規則科研人員嚴扉松結果嚴扉松甯死不從,池月漸不甘心于是花下重金買嚴扉松的時間還利用大數據跟蹤到對方家裡厚顔無恥地賴在家裡不走’了?”池月漸摩挲着下巴:“強制愛啊……”
嚴扉松眯着眼睛笑着問:“怎麼?覺得可行?”不過眼神很危險。
池月漸看了對方一眼,接收到了危險的信号,立馬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嚴扉松繼續引誘着,靠近池月漸,在對方耳邊低聲說:“我覺得可行呀。”
池月漸想象了一下把嚴扉松反手綁在椅子上,雙眼蒙住,隻留下上衣,而他自己坐在對方身上……池月漸趕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把腦中的想法刹住,“不行不行不行。”心裡想的卻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嚴扉松遺憾地聳聳肩,拉開了距離,語氣略帶遺憾地說:“那好吧。”
池月漸笑了,“你還挺遺憾?沒見過這麼想被強制的1。”
“哦?這麼說你見過很多不想被強制的1?”
“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個兢兢業業搞事業的小演員。”
嚴扉松看着努力解釋的池月漸,笑着站起身走向衛生間,說道:“逗你的。”
池月漸正琢磨着要不要約嚴扉松去看電影,助理張栀栀就發來了消息。
栀栀:[月漸哥,今晚你要不要直播一下?就簡單直播個日常,半個小時也可以]
栀栀:[《論給不喜歡營業的戀愛腦明星做老媽子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
池月漸看着這條消息淺淺地感同身受了一下,但是他僅有的良心讓他說出了絕情的話。
月漸哥:[不要,我還在嚴扉松家裡]
栀栀:[你怎麼還在他家?你連着去了兩天還從早待到晚?]
月漸哥:[……]
栀栀:[我隻是個無情的磕cp機器,那你要不今晚直播帶上他?]
月漸哥:[不要,無名無分的,怎麼解釋?]
月漸哥:[而且我都公開出櫃了,帶上他直播不是更容易被造謠?我可不想看到他又因為我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
月漸哥:[等我和他确定了關系後再考慮雙人直播吧]
栀栀:[好吧好吧,老媽子操碎了心]
月漸哥:[嘻嘻,辛苦栀栀啦,我申請老闆給你漲工資]
栀栀:[月漸哥大氣!]
池月漸聽見衛生間的關門聲和嚴扉松的腳步聲,就知道對方出來了,便看着手機上正在上映的電影問道:“今晚要不要去看電影?”
“可以,你想看什麼電影?”嚴扉松想了想,問道:“不過你要是被認出來怎麼辦?或許我能體驗一下包場的快樂?”
“現在包場來不及了,找個人少的時間去,再找個偏一點的位置坐,帶上口罩帽子,摘下耳釘,戴個無度數眼鏡,保證誰也認不出來。放心吧,我這麼久就沒被認出來過。”
“嗯……可是我這裡沒有無度數眼鏡。要不我出去買?”
“……我和你一起去!”
“好。”說罷嚴扉松就起身走進卧室收拾了一下,出來後隻見他摘下了銀黑框眼鏡,換上了隐形眼鏡,左耳戴了一隻銀質圓形耳環,脖子上戴了一條長達胸口處的銀質立體六芒星項鍊,中間是一枚乳白色彎月,手腕上纏了一條黑色朋克風手圈,左手食指戴了一枚銀黑色戒指。他的衣服也換了,上身是塗鴉朋克風的短袖,下身是工裝短褲,整個人的氣質從溫和學術立馬變成了酷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