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扉松一覺醒來,就看見了池月漸的語音。
明月:[語音2'']
他點開一聽,由于池月漸下午睡飽了覺,精神還好,所以語氣不似之前那樣疲憊,“扉松,晚安。”
嚴扉松笑笑,算了一下時間,對方應該是淩晨一點過,便也回了條語音。并在心裡吐槽道:六個小時的時差真的很令人無奈,一人醒了另一人就該睡了。好在池月漸回國的那半年,兩人也是這樣過來的,倒也不顯得不知所措。
自此兩人就開始了你晚安我早安、你午飯我晚飯的每日打卡生活。
劇組的主演們、編導們和部分工作人員們也已經陸續到達,開始相繼讨論對于布景、角色服飾和道具的理解,設計師們記錄着每位演員、編導對角色的理解,方便之後開始着手設計。
陸陸續續地,一些配角們和剩下的工作人員們也到了。由于歐洲的建築大部分都很合适了,所以布景并不需要太大的工程量,反倒是服裝,需要精細地去考究,稍稍耽誤了一點時間,原定于十月中旬的開機時間不得不延後到十月底。
十月初的時候,池月漸算好時間,給劇組請了個假,去參加孫薔和Mike的婚禮。
池月漸一走出機場,就看到了嚴扉松。對方戴着藍色的口罩和白色的帽子,外套是寬松牛仔的,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帶帽衛衣,下身是黑色休閑褲。池月漸沒有帶行李箱,隻是背了個可愛的小包,就朝嚴扉松飛奔而去,嚴扉松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他,伸出手臂攬在懷裡。
池月漸緊緊抱着嚴扉松,撒嬌地說道:“想死我了!”說罷狠狠埋在對方肩窩處,貪婪地吸着對方身上的木質香味。
嚴扉松低低地笑着,寵溺地問道:“累壞了吧?明天結婚,今天你先休息,等會兒去找薔姐拿你的伴郎服。”
池月漸擡起頭,從頸部挂件變成了手部挂件,興奮地問道:“好看嗎好看嗎?”仿佛要去結婚的人是自己。
嚴扉松與他十指相扣,邊往外走邊說道:“挺好看的,他倆當時帶着我一起去選的,我覺得合适就定下來了。”
池月漸點點頭,肯定地說:“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的衣品我一直很相信。”
嚴扉松沒有開車,但池月漸不坐車的話又容易被認出來,便問道:“你要回你家嗎?你家離婚禮的地方近一點。”
池月漸思索一番,點點頭,然後睜着大眼睛看着嚴扉松,哀求地說道:“你也來嘛,可以住我家。”
嚴扉松晃了晃自己空蕩蕩的手,“我什麼也沒帶呀,甚至連個充電線都沒有,你讓我回家拿一下東西好不好?”
池月漸不想放嚴扉松回家,雖然他知道對方會來,但他就是想時時刻刻都粘着嚴扉松,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見面時間,于是他說道:“你什麼也不用帶,充電線我給你買,我家裡的洗漱用具基本都有,衣服穿我的。”
嚴扉松無法,隻好家也不回地被池月漸帶回了他家,順便還思索了一下家裡的電器有沒有沒關的。
兩人坐上出租車後,嚴扉松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
池月漸搖搖頭,“不餓,去樓下超市買點東西吧,我家裡也什麼都沒有。”
嚴扉松笑着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好像沒虧待自己,長了點肉,“那之前是誰還嫌棄我家什麼都沒有的?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實人是吧?”
池月漸的兩眼都笑彎了,拉着對方的手,笑嘻嘻地說道:“哎呀,沒有嘛~”
嚴扉松看了一眼池月漸,對方笑得像隻谄媚的狗狗,他隻能歎一口氣,說道:“我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原諒了。”
池月漸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将頭靠在對方肩上假寐,手也依舊拉着。
嚴扉松看着閉眼的池月漸,對方今天穿的是蛋黃色針織毛衣,裡面套了一件白襯衫,外面是一件薄絨咖啡色外套,褲子是破洞牛仔褲,配上米黃色的鞋,再加上小鴨子形狀的包,戴一個白色的口罩,乍一眼看去和高中生差不多。
嚴扉松看着手機上的物流消息,等池月漸回去後,差不多就能收到了吧?也不知道池月漸給自己寄了沒有。
等到肩膀上的小腦袋有往下掉的趨勢,嚴扉松趕忙一扶,才發現池月漸已經睡着了,睫毛一顫一顫的,很是令人喜愛,不過為了能回國,應該也很辛苦。他隔着口罩吻了吻對方的頭發,一手撐着對方的頭,一手在手機上發消息。
扉松:[薔姐,我接到月漸了]
薔姐:[好的!]
薔姐:[我現在在婚禮的地點,竟然還要彩排!你倆等會兒來找我們吧]
薔姐:[位置]
扉松:[沒問題]
扉松:[份子錢已經準備好了]
薔姐:[哈哈哈哈哈,好!]
快到的時候,嚴扉松叫醒了池月漸,他摸摸對方的頭,又拍拍對方的肩膀,附在池月漸耳邊說道:“Chi,起床了,快到了。”
池月漸感覺到動靜後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揉着眼睛說道:“我竟然睡着了……”說完又倒在嚴扉松肩上,“困死我了,飛機上睡得不踏實,總是醒。”
嚴扉松撥了撥對方的劉海,“我們先去找薔姐拿衣服,拿了就回家補覺吧,辛苦我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