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漸欲蓋彌彰地輕哼一聲,但嘴上很誠實:“好啊。”于是嚴扉松把碾碎的魚肉又放回鍋裡熬,設置了十分鐘後,從果盤裡拿出兩個橙子,切成八塊,池月漸就蹲在廚房的垃圾桶旁吃橙子。
嚴扉松也蹲下來,“好吃嗎?”
“嗯,酸酸甜甜的。”池月漸掰開一塊橙子,剛放進嘴裡,嚴扉松就湊過來把對方嘴裡的橙子順了過來,咬破了果肉裡酸甜的汁水,在味蕾處炸開又順着喉嚨滑進胃裡,他滿意地點點頭,“是挺好吃的。”
池月漸想着嚴扉松切了菜沒洗手,就給他喂了幾塊橙子,兩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
等到香濃的鲫魚湯端上桌時,池月漸接到了張栀栀打來的電話。
“哥,你在家嗎?這有幾個劇本,我給你拿來看看。”
池月漸看了一眼碗裡的鲫魚湯,“在,剛好扉松熬了鲫魚湯,你也一起來喝吧。”
張栀栀聽到有飯吃,還是嚴扉松的手藝,她想起池月漸的wb,嗖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半小時内到!”
嚴扉松嘗了一口湯,鹹淡合适,于是開口問道:“有人要來?”
“嗯,栀栀說有幾個劇本,讓我挑一挑,我再去拿一副碗筷,她大概半個小時到。”
“好。”嚴扉松把砂鍋的蓋子蓋上,魚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池月漸拿了碗筷出來,把碗裡的湯喝掉,滿足地眯了眯眼,“好喝。”
看見池月漸滿意的表情,嚴扉松心裡也很暖,“好喝就行,把碗裡的喝完後就等栀栀來吧。”
池月漸咕噜咕噜把湯喝完,嘴唇上沾了一點奶白色的魚湯,正想伸出舌頭舔掉,嚴扉松從餐桌對面撐起身,低頭卷走了那幾滴湯,再順便把對方的舌頭拉出來共舞。等到來不及吞咽的唾沫從嘴邊流出,嚴扉松才放開了對方。
嚴扉松悠哉悠哉地坐回凳子上,還砸了砸嘴,“嗯,是挺好喝的。”
池月漸吐了吐被親麻的舌頭,擡眼狠狠瞪了嚴扉松,他也不甘示弱,伸出腳往對方的腿上探,由于穿的是棉拖鞋,他即使沒有穿襪子,腳也是暖暖的。
嚴扉松低低地笑起來,伸手就握住了那隻腳,還在對方腳心撓了撓,癢得池月漸使勁把腳往回縮,“你放開我!”嚴扉松使了點力,沒再撓他,并且順了對方的意放在了他想放的位置,然後松開手,“這下你滿意了吧?”
池月漸滿意地點點頭,伸出腳在上面踩了踩,又覺得不滿意,用腳趾按了按布料,“脫了。”
嚴扉松隻好再次按住對方作亂的腳,“等會兒栀栀不是還要來?”
池月漸思考良久,猶猶豫豫道:“那好吧,那我隔着。”
于是張栀栀一進門,就看到了嚴扉松濕着頭發從衛生間出來,池月漸則已經盛好湯擺放到餐桌上,碗筷一應俱全。
張栀栀納悶道:“嚴哥,你洗澡了?”
嚴扉松不自在地幹咳了一下,“嗯,衣服弄髒了就順便去洗了個澡。”
張栀栀好歹也跟着池月漸這麼久了,眼睛看看嚴扉松,又看看坐在餐桌前好像在憋笑的池月漸,恍然道:“哦!我已經懂了。先吃飯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吃飯期間,池月漸要讓張栀栀把劇本拿來,一共三個劇本,池月漸給在場兩人一人一本,自己拿了最後一本。他一看标題——《三分糖奶茶》,“我覺得這個适合毅良哥來演,他最愛喝奶茶。而且,”他摸了摸下巴,語氣略有失望,“看這個标題我已經猜到大概劇情了。小甜劇,男女主因為三分糖奶茶相識,在一起後開始甜。”
嚴扉松不信,拿過池月漸手裡的劇本,“哦?讓我看看你猜對了沒。”他翻了翻,大緻是這個方向,和池月漸說得差不多。他隻好把劇本又交給對方,“好吧,猜得七七八八。”
池月漸驕傲地揚了揚下巴,“那是,我看過的、演過的這類型的電視劇、電影數不勝數,看名字就猜得到劇情了。”
嚴扉松把自己手裡的劇本舉起來,“那你看看這個标題,你能猜出來講的是什麼嗎?”
池月漸擡頭,緩慢念出這部劇的名字,“《彩虹》”他沉吟片刻,“有兩個方向,第一個是講主人公的勵志故事,取‘風雨過後就會有彩虹’之意;第二個是講性少數群體。”他又搖了搖頭,“剩下的我也想不出來了。”
嚴扉松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都不對。”
張栀栀在一旁說道:“說實話,這個劇本我當時看到也很出乎意料,我覺得這個可以考慮。”
“揭曉一下答案,我真想不出來了。”
嚴扉松看着撒嬌的池月漸,“好吧,這是一部刑偵劇。”
“什麼?!”池月漸一下子來了興趣,起身拿過劇本,“讓我看看。”他快速浏覽了一下劇情,環環相扣跌宕起伏,并且他的戲份是刑警男主,完全滿足池月漸的需要。
張栀栀晃了晃自己手裡被遺忘的第三個劇本,“月漸哥,我這還有一本呢,雖然我覺得你看了過後應該還是會選《彩虹》。”
池月漸放下《彩虹》,拿過張栀栀手中的《大漠孤煙》翻了翻,他對古裝劇興緻缺缺,可能是因為他本人并不太适合古裝,拍拍廣告倒是可以,拍電視劇就容易翻車。
果不其然,池月漸拿起《彩虹》,“就這本吧。”
張栀栀見他已經選好,便收拾好剩下兩個劇本,“行,那我去給他們說一聲,開機時間大約在明年夏天。”她一想起剛進門的情況就不願久留,但架不住嚴扉松熬的湯太好喝,她端起碗往廚房走,“我再喝一碗就走。”
池月漸笑得不行,“沒人喊你走。”
張栀栀很有自知之明,端起碗坐回來,“我是個自覺的cp粉,絕不打擾cp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