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漸毫不在意，“行，帶我去包間吧。”

服務員領着兩人來到包間，池月漸點了一顆聖誕樹，把菜單交給嚴扉松，“你想吃什麼就點。”

嚴扉松對着菜單挑挑揀揀，每道菜的的分量都不大，他選了幾道賣相比較好、食材踩雷概率小的菜。

等到兩人都吃完飯，總算是端上了那顆聖誕樹。服務員戴着白手套從兩側打開長方形盒子，從中取出聖誕樹，但這隻是樹狀的棕色外殼，将外殼取下後才是真正的蛋糕。将蛋糕擺好後，服務員鞠躬離開，池月漸用叉子叉了一點綠色的樹葉，仔細品嘗過後舔舔嘴，品鑒道：“抹茶味的，帶有抹茶的清苦，一點點甜味沖淡了苦味，留下大多數清香。嗯，好吃。”

嚴扉松則吃掉了樹頂的草莓，“甜的。”

“扉松，你多久的飛機？”池月漸看着手機上栀栀剛發來的消息，是他的航班信息：26日下午15:22分，他要前往橙子台所在的長沙。他把屏幕遞到嚴扉松面前，“喏，我的航班。”

“唔，我可能29号去東北，我還要帶兩個學生。”嚴扉松不糾結自己的行程，隻是好奇地問道：“說起來，月漸，你到時候會表演什麼？”

池月漸嘴唇抿着叉子，神秘一笑，“你猜？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啦，我就不劇透了。不過說起來，你要去東北的話要帶好衣服，那裡聽說零下幾十度呢。”

“嗯，”嚴扉松抽出一張紙，擦幹淨池月漸嘴角的綠色奶油，“不過長沙的溫度應該還好，開了空調的室内還是很暖和的。不過你也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

池月漸乖巧地點點頭，吃完蛋糕後，池月漸付完款，嚴扉松幫對方圍上圍巾，“還有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了，我們回家吧，我給你準備了聖誕禮物哦~”池月漸眨眨眼，看神情不像是什麼正經禮物。

嚴扉松眉梢一挑，“我很期待。”

離開商場時，天空飄下片片雪花，但這裡的溫度并不足以留住它們，隻能看着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

“下雪了。”這是他回國後第一次和池月漸一起看雪。

“下雪了！”從此以後，嚴冬的夜晚不再漫長。

池月漸拍掉落在嚴扉松大衣上的雪花，街邊響起歡快的聖誕歌曲，他站在嚴扉松的面前，背後是廣場上巨大的聖誕樹和缤紛的彩燈，緩緩開口道：“聖誕快樂，嚴扉松。”

“Merry Christmas，Chi。”嚴扉松拉過池月漸的手，溫熱的翠榴石戒指倒是與聖誕的顔色相得益彰，他在對方左手無名指處落下一吻，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給你的禮物。”紅綠相間的盒子帶有獨特的聖誕風格，按照大小來看，應該也是首飾。

池月漸輕輕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戒指，鉑金的戒托顔色清冷，呈莫比烏斯環的形狀，細碎的紅色鑽石拼出翅膀的形狀，中間彎月形狀的月光石反射着溫潤的光。

“月漸，”嚴扉松低下頭，親昵地在對方的臉頰邊蹭了蹭。他沒有戴口罩，臉頰微涼，池月漸則戴着口罩，臉頰溫熱。他撩起池月漸耳邊的頭發，低聲道：“我想給你最好的。”滾燙的氣息在空中化作一團霧，随着這句話迅速消散。

“我已經有最好的了。”池月漸摘下口罩，側過頭吻了吻嚴扉松冰涼的臉頰，“這就是。”嘴唇下移，他親了親對方的頸側，吐出的氣息濕熱，“你不想快點回去拆禮物嗎？”

嚴扉松眯起眼，把池月漸的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對方的下半張臉，擋住作亂的唇，“這就回去拆。”

門關上，嚴扉松穿上拖鞋，正低頭脫大衣，“你要給我看什麼禮物？”

池月漸從桌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領帶，蒙住了嚴扉松的眼睛，“我去準備一下，不可以摘下來哦！”

于是嚴扉松隻好穿着單薄的毛衣站在玄關處，好在地暖讓室内足夠溫暖，他可不希望他和池月漸被冷感冒。他聽着池月漸踩着棉拖鞋走到卧室，還怕他偷看關上了門。當他心裡默數到422的時候，池月漸終于打開了門，他沒有聽見熟悉的拖鞋聲，反而像是光腳踩在地上的聲音，但又不完全像，他一時也沒聽出來。

“可以把這個摘下來了嗎？”

“不可以，等到該摘的時候，我來給你摘，你不能自己摘下來。”

“好吧。”嚴扉松隻好放下已經碰到領帶的手。

池月漸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脖頸處的蝴蝶結上，嘴裡還說着：“先生您好，您的聖誕禮物已到達，請查收。”

嚴扉松摸到絲帶，用了點力扯下來，聲音帶着笑，好奇地問道：“拆開了，讓我看看裡面都有什麼？”

“不急，我慢慢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