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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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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月,生于1989年3月24日,死于2012年6月6日。”一個慵懶的女聲在血淋淋女子身後響起,“是你嗎?”

女子轉過頭來,她扒開自己的頭發,那張姣好的臉上沾滿了凝結的血珠,四肢的關節處有清晰可見的割痕。

“你看得見我,”女孩顯得有些激動,“她們都看不見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都疼,我想去醫院,可是我怎麼也離不開這道門。”

“你不用去醫院了,跟我走吧!我會帶你到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顧菁言緩緩伸出手,那纖細的五指,根根分明,包住了那雙被血包裹的手。

“沒有痛苦的地方,那是哪兒?”女孩問道。

顧菁言嘴角一勾,緩緩道:“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不過這不是她能評判的,她扮演的不過是個引渡人的角色。準确說是“代引渡人”。

她拉着陳江月的手,剛要走出大門時,那隻手一下就脫離了她的掌控。

上一秒還溫柔的像小貓似的女鬼,一下就變得面目猙獰,屋子裡的燈忽明忽暗,電流聲“滋滋滋”響起,門口值守的幾名警察想要進來查看,一打開門,發現什麼也沒有,一切如常。

就是那開門的功夫,倆人已經來到天台上,女鬼好像還不太适應,她看看四周,此刻的她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人是誰。

“離開,我才不要離開,我要報仇,他殺了我,我要報仇。”女鬼陰沉着臉大喊道。

顧菁言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頂了頂腮,搖搖頭:“為什麼不願意乖乖聽話呢?麻煩。”

面對女鬼的攻擊,她把兩側的頭發往後撩去,那個動作舒緩得與這緊迫的局勢不符合。

*

許諾晚上睡不着,她又想到了一些案件的細節,反正睡下了也是做噩夢,不如再到現場看一看,現場隻有四肢頭部和軀幹,還缺少了内髒,根據查到的資料,并沒有說要掏掉内髒,這些内髒都去哪了呢?

陳濂自告奮勇去查找内髒,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根據他白天的表現,許諾推斷此人應該連常人的邏輯思維能力都達不到。

案發現場不能随意進出,門口有人值守,兇手既然能進來,自然不是無關的人,陳濂連這些都想不到,又怎麼能分析兇手的心思。

許諾把車停在小區外,下車時發現居然下起了雨,她從後備箱裡找到一把黑傘,就進了小區。

現在是淩晨三點,或許是發生了命案的緣故,小區裡靜得令人害怕,不過許諾已經習慣了這種害怕,她曾經不知道多少次,獨自藏在隻有猛獸沒有人的叢林中,亦或是死人堆裡。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在這靜中之靜的小路上,居然聽到了高跟鞋聲,那個聲音很有節奏感,步伐铿锵有力,好像無所畏懼,随着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她擡起那把黑傘,看到了那個迎面走來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紅色偏現代版的旗袍,肩上披着一塊披風,手裡那把傘和她手上的一樣,也是黑色的。

最特别的是那人的眼睛,透着一股陰寒之氣,許諾頓住腳步,她發現燈光下好像有一陣紅色的霧氣,那個女人與她擦肩而過,至始至終女人沒看過她一眼。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詭異,即使是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起來的許諾也覺得後背有些涼。

許諾緩緩伸出手,那飄落在掌心的細雨竟是紅色的,她瞳孔微縮,驚訝之餘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隻見到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血霧之中,就在女人消失的同時,周圍又變得正常起來。

許諾看看四周,一切平靜如初,或許是她眼花了,作為一個從小接受現代教育的人來說,她不信鬼神。

她摩挲了一下手掌上的水,繼續往陳江月家走去。

*

顧菁言覺得剛才那個人有點不對勁,好像能看得到她,她擡頭看了眼那把傘,沒錯啊!她是打着傘的,人類怎能可能看得見她。

除非……是将死之人。

千年來,她見過太多死亡,所以已經變得麻木,對于人來說十分痛苦的生離死别,于她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甚至她就是帶來死亡之人。

所以,她從不靠近人類。

*

警局對面的街道有一個醒目的花店,名為“死神花店”。

“叮~”

聽到門上的鈴铛聲,陳紅放下手裡的花轉過頭來,那笑容比展示台上的甜點還甜:“歡迎光臨。”

“怎麼是你啊!言姐,你怎麼會這麼早來店裡。”

顧菁言把傘随便放在門口的籃子裡,邁着那修長的腿,來到櫃台前,坐下。

“我壓根兒就沒睡,你都不知道昨天那個鬼魂有多難搞,”她接過陳紅遞過來的紅酒,一口幹了,“哭天喊地的不願意下去,還想跟我打架,真是自不量力。”

“再來一杯,”她把空酒杯遞回給陳紅。

陳紅又給顧菁言倒了一杯說:“冤死的鬼魂總是有不甘心的。”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原本可以入輪回,結果搞得自己灰飛煙滅。”顧菁言舉起酒杯又是一個囫囵喝了下去。

陳紅握着酒瓶的手緊了一下,接着她把酒收起來,說:“言姐,這酒可不能多喝,喝酒傷身呐!”

“切,這話你都說了幾百年了”顧菁言不以為意,她若有所思盯着紅酒杯,“要是這酒真能傷我身就好了。”

話音才落,陳紅手裡的酒瓶就到了顧菁言手中。

“言姐,”陳紅無奈道,“難道你不覺得咱們這樣也挺好的嗎?擁有無盡的生命,沒有生老病死,不覺寒冬冷暖,我最讨厭冬天了。”

“是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我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顧菁言把紅酒杯高高舉起打量着裡面紅色的液體,她的手有輕微的顫抖,不過除了她自己,并沒有人發現。

“怎麼就你一個人,沈逸然呢?”顧菁言已經處于微醺狀态,這個店裡本來有兩個人,現在卻隻有陳紅一個。

陳紅:“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經常遲到早退。”

“遲到,早退,”顧菁言嘴裡喃喃着,“真是有我的風範啊!”

顧菁言踉跄起身,陳紅忙虛扶了一下,她回了陳紅一個“我還行”的笑容,拿上自己的披肩和酒離開了。出門時還順走了門口那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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