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帶了一束花。
江蓉:“以前都是我代你送花給姐姐,看來以後都不用了。”
“蓉兒,你說你姐姐現在會在哪兒?”許諾歎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天空。
“她那麼好的人,或許在天堂吧!”江蓉把花放下,站起來,安慰許諾,“許諾姐,要是我姐真能看見你,不會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你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許諾皺着眉,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說:“為什麼我覺得她過得不好。”
“好了。”江蓉拍拍許諾的肩膀,“許諾姐,送我去學校吧!我下午還有課呢?”
江蓉牽着許諾的手腕,把她拉走了。
車上,江蓉頻繁扭頭看認真開車的許諾,那人一言不發,似乎還沉浸在悲傷之中。
江雪犧牲時江蓉才初一,姐妹倆是烈士的後代,倆人相依為命,是江雪帶大的江蓉,江雪犧牲後,許諾一直在江蓉背後照顧她。
比如下晚自習時總有人在身後默默跟着她,那些平日裡欺負她的人會莫名其妙的很怕她,下雨天忽然出現的傘,要遲到時忽然出現的出租車等等。
江蓉一直都知道。
江蓉:“許諾姐,我們要搬去新校區了,那裡離我家遠,我可不可以搬到你家去。”
“我那裡太亂了,要不我在學校附近給你租一套房子吧!”許諾一邊擺着方向盤,一邊回江蓉。
這是借口,許諾不想讓江蓉搬過來住,她的職業危險性太高,和她有過多接觸不是什麼好事。
江蓉:“不用了,我還是去辦住校吧!”
許諾看出江蓉有點失落,但她并沒有多說什麼,把江蓉送到校門口,她便開車走了。
她漫無目的從天亮開到天黑,最終把車開到了酒吧街附近,她想起之前去過的COCO酒吧,因為案子還有些疑點,她打算再次探一探這家酒吧!
這家酒吧确實有疑點,與這次案子的關聯就是那個員工阿兼。
許諾點了一杯雞尾酒,想要喝時,想起自己是開車來的,又放下了。
結果杯子剛剛貼上桌面,又被另一個人擡起。
她盯着那個仰頭飲酒的女人,細長的脖頸高高仰起,燈光下,那個弧度讓人浮想聯翩。
“看什麼,既然你不喝,就由我代勞了。”顧菁言大言不慚,好像她做了一件什麼好事似的。
許諾:“你臉皮還真厚啊!”
“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嗎?臉皮厚吃得夠。”顧菁言把杯子遞給服務員,又續了一杯。
許諾:“那是你自己認為的吧!”
“你信不信,隻要我想,我可以喝這酒吧裡任意一個人的酒。”顧菁言食指的指甲敲擊着手裡的酒杯,一臉傲然。
許諾歎了口氣,對于這種以左右逢源為傲的人,她無話可說。
“怎麼?”顧菁言放下酒杯,靠過去,許諾坐在高腳椅上,她就站在許諾兩腿之間,“你不相信嗎?”
面對撲面而來的酒氣,許諾把臉扭開,沒想到那個人更加得寸進尺的靠過來,那人的鼻子碰到了她的耳朵。
“你,你幹什麼?”許諾忽然渾身一震,身軀往後一靠。
許諾的耳朵紅到想要滴血,臉上也不由得發燙,顧菁言見此情景,更加來勁,她沒想到這個冷面的許隊,竟然如此羞怯。
顧菁言:“許隊這是害羞了嗎?”
許諾矢口否認:“是你太沒有邊界感了。”
許諾緊張得抓了那個被顧菁言喝過的杯子,咕咕咕把裡面的液體喝下肚。
“這個,我喝過了。”顧菁言看向許諾手上的杯子。
“我……”許諾立馬把杯子放下,一時不知所措。
這個場景,顧菁言不禁咯咯咯笑起來:“許諾,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我,我去個洗手間。”許諾抿抿唇,找個借口逃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顧菁言時,她總覺得有點緊張。不,那種感覺不完全是緊張,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許諾從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旁邊站着一個年輕姑娘,她穿着這家酒吧的制服,正在抹眼淚。
那個姑娘先她一步離開,在這個魚龍混雜的酒吧裡,許諾想或許是受了什麼委屈,于是她在小姑娘身後,沒想到小姑娘一出洗手間的範圍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擡頭挺胸,笑臉迎客。
許諾回到方才的位置,發現顧菁言還在喝酒,她面前除了那個杯子,還多加了一瓶度數不低的酒。
“你要喝嗎?姐請你。”顧菁言把酒杯推到許諾面前,是剛才她們共同喝過的酒杯,杯口還有一個淺淺的紅唇印。
顧菁言的妝容一直走的純欲風,那烈焰紅唇,撇開那些偏見,顧菁言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不僅能吸引男性,也能吸引女性。
“喂,你看什麼呢?”顧菁言拿手在許諾眼前晃了晃。
許諾一把抓着顧菁言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下來。
顧菁言踩着高跟鞋,她差點沒刹住,一隻手扶在許諾左肩上,才避免鼻尖相對。
“你說得沒錯,不能盯着你看太久,否則,”許諾垂下眼睑,盯着那個性感的唇,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隐約有向前的趨勢。
顧菁言沒有動,許諾的靠近讓她心跳加速,但是,這種場面她見多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許諾也是一個長相俊逸的女人,她不虧。
就在兩個唇要貼近之際,許諾忽然轉道向顧菁言耳後而去。
許諾:“會辣眼睛。”
“許諾,”顧菁言捏緊拳頭,朝許諾的腦袋就是一拳,不過許諾敢這樣說,是早有準備,她擋住了那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