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是自殺,你看看他那個姿勢,”大宸學着死者死時的姿勢。
許諾疑惑道:“自殺?”
陳濂:“可是他為什麼要自殺呢?自殺的方式有那麼多,他為什麼要那麼麻煩。跑到博物館裡去自殺。”
楊星辰:“這也是我懷疑的點,死者具有良好的社會地位,穩定體面的工作,美滿的婚姻,幸福的家庭,他有什麼理由自殺。而且,從死者創口來看,自已捅進去,要形成那樣的傷口,不太可能。”
許諾:“博物館的監控查過了嗎?”
陳濂示意大宸把監控投到大屏幕上。
死者是半夜自己潛入的博物館,而且由于那天博物館的電線燒了,沒有拍到死者在室内的情況,這個視屏還是從對面那家店鋪裡拿到的。
許諾:“兇器呢?”
大宸把兇器投到屏幕上。
證物袋裡的那把古劍,劍身有些鏽迹,鏽迹上沾着血。
楊星辰:“劍身加上劍柄長55厘米,劍身寬度五厘米,根據傷口的磨損程度以及角度來看,不像是死者自己刺進去的。”
“而且如果雙手用力,”楊星辰一邊說一邊拿起她買來的那把和兇器長度一緻的劍對着自己的胸口,“按照這樣的姿勢捅進去,不會這麼容易刺穿身體,就算力氣足夠大,後背也不可能露出那麼一大截。”
許諾:“所以,你們懷疑,這次案件是他殺。”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許諾:“既然有疑慮,就不要放過,走,再去一次案發現場。”
三人立正敬禮,齊聲道:“是。”
*
車上,許諾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問:“這個博物館是對外開放的嗎?”
陳濂:“是的,許隊。每天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半開放,案發當天是周末,人流量比平時大一些。”
許諾:“讓大濂查一下案發前幾天的監控,主要關注點是看看有沒有人進來後,沒有出去的。”
楊星辰:“你是說。”
倆人對視一眼。
一進博物館許諾就被正中央那口玉石棺材吸引了,這口棺材足以容納下一個成年人,如果他躲在這裡,然後一躍而下,刺向死者胸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廳的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他絕不會在攝像頭底下鑽進去,他應該會躲在,衛生間,那是唯一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可是他又是如何算停電的時間,難道他還有同夥。
許諾去檢查了變電箱,上面果然有人為的破壞痕迹。
她打電話給大宸,讓他着重關注對着衛生間通道的那個攝像頭,果然,沒多久就找到了目标。
“就是這個人,”大宸指着定格屏幕上那個長着絡腮胡的男人說,“他進了廁所後就沒再出來過。”
“許隊,我聽博物館的員工說,這是一把帶着詛咒的劍。”陳濂猶豫再三,還是把這事兒說了出來。
楊星辰嗤笑道:“這種話兒你也信?”
陳濂:“我……”
許諾:“無論是五芒星陣還是詛咒都是罪犯用來迷惑我們的障眼法,不過,不過這個信息也不是毫無作用,查查這把古劍的來曆。”
大宸:“這個人一直在刻意躲避攝像頭,隻拍到這半張臉,恐怕很難排查。”
許諾:“根據身形以及走路時的一些動作,從他身邊的人查起,既然能讓死者自己潛入博物館,他們肯定認識。”
分配了任務之後,一行人就出發了,可是,幾乎排查了死者身邊所有的人,都沒有找到和監控裡符合的人。
“奇怪怎麼就沒有呢?難道是我們的偵查方向有問題嗎?”從死者公司出來時,陳濂有些氣餒道。
許諾也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還遺漏了誰嗎?有沒有可能不是現在認識的人。
幾人回局裡時,走到半路,許諾突發奇,又去了一趟死者家。
他的家很溫馨,妻子是家庭主婦,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才上二年級。
許諾:“我可以随便看看嗎?”
那個憔悴的女人點點頭,楊星辰和陳濂在外頭陪死者妻子,許諾進了主卧。
她看了一眼牆上挂的結婚照,倆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
床上放着一本相冊,是打開的,想來是想念死者是拿出來看的。
許諾翻了幾頁,這裡面前半本都是死者的照片,後面才有了她妻子和孩子。
許諾往前邊翻,看到了他大學時的畢業照,上面總共有二十七個人,隻有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就是死者的妻子。而且站在死者身邊的那個人,和監控裡喬裝過的那個人很像。
她立刻捧着照片出去,指着照片上的人人問:“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