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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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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華無奈。陳靛為人極度審慎甚至是多疑,雖說這本書确實是她無心中讀來消遣,但站在潛在出資人的角度,一本不經意的“募資信”确實有涉及利益輸送的嫌疑,那麼不管以何種理由,論迹不論心,這本書到底是以怎樣的動機和契機出現在他面前——便是一個他陳靛其人無法忽視的隐憂。

“隻共情不同理——任何社會慈善的美德。”陳靛笑着,漫不經心的從她手中拿走書,溫柔地道:“給你留了粥和腸粉,應該還熱着,要不要吃一點?”

“在樓下吃過了。”生華拉着他的手,望着他在陽光下異常美麗的湖藍色虹膜,一陣咖啡醇香撲面,探身在他嘴唇落下一吻。

“解鈴還須系鈴人。倘若這其中當真有什麼編排設計,也該由我這個’受害人’親自手刃不是麼?”生華挑眉。

雖然借由傑瑞米這樣的初級總助做各種調查和分析實乃陳靛習以為常,但生華仍然在這之中感受到了莫名的被動。如果當真要刨根問底,那也應該是她親自上陣。

陳靛卻莞爾,高深莫測的凝住她美麗的雙眸:“不行。”

生華玩味。

“你有更有價值的事要做。”陳靛從輪椅上取來一隻檔案夾給生華。

“利士邦梁行。承接建築咨詢業務。抗戰前期家族南下駐港,白姓一脈祖承風水堪輿,抵港後以相地之術起家,之後合并了幾個當地的小型建築工程隊規模逐漸擴大而成立。前年改制為有限合夥制企業,白、陳兩家實控,謝峻去年接手後陳氏減持到10%退為有限合夥人。你手中的是威利和謝峻提供的他們近三年的财務報表、交易訂單和往來款項。我希望你可以調查一下這家公司,我會以财務盡調的标準向查爾斯晨邊咨詢公司支付傭金。這單生意,生老闆可願撥冗惠接?”

查爾斯晨邊咨詢是生華和朋友在波士頓注冊的持MSB牌照的合夥制咨詢公司,起因是生華與友為校友邀請到他們家的農場去玩,期間幫農場重新策劃了一個州範圍内手工藥草産品的電商分銷策略,臨别被校友塞了空白支票做勞務報酬,二人回到波士頓後合計以戰略顧問标準資費額填注支票并合夥注資注冊了咨詢實體,以金融顧問服務為主營業務。

陳氏家主新官上任,例行公事查賬摸底無可厚非。如今買賣送上門,生華捏着手裡一沓資料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于是饒笑:“恭敬不如從命。那便要感謝陳老闆日理萬機還不忘照顧我的小生意。”

“未決訴訟和實控人個人大額債務威利那邊在做,但是白姓主家千禧年以後回到了大陸,到時候必要的話法務盡調這邊我會視情況再想辦法。”陳靛補充道。

威利即陳靛昨晚私聊的本地聯絡人,港聯律師事務所合夥人、CCU外部董事,常駐香港,之前與陳靛同任倫敦德威皇家銀行董事時與陳靛相熟,私交甚好。陳靛遠在倫敦,威利便時常幫忙盯對其香港事務。

“你今天出了好多汗。”

“我今天沒有去健身房。我是在街上跑的,廣東道去、過西九龍從彌敦道回。香港太熱了。我看一下就去洗澡。”

生華掃着手裡的文件,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一擡頭看到陳靛的神情由擔憂轉為安心一笑。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她的筋膜槍,興緻勃勃地湊近道:“先放松肌肉再洗澡。把腿伸過來。”

生華失笑。乖乖曲腿到陳靛身前。雖說按揉自己的殘肢總是笨手笨腳,但論陳靛操起她這筋膜槍可是比她自己都駕輕就熟,有一陣陳靛過來波士頓跟她小住,那幾天生華覺得自己的小腿都被他料理的越發秀美好看了。

陳靛給生華松完腿又松肩頸,目光寸寸流連于生華俊俏的身形和姣好的容顔,指腹絲絲入扣劃過生華的小腿肚,動作溫柔之至。生華趁着舒服把财報掃了又比對往來款項,根本顧不上跟陳靛耳鬓厮磨,那認真勁兒陳靛看了隻覺失寵,後悔不該把這勞什子早早拿出來搪塞那“募資信”。

“看出什麼名堂了這麼認真?”陳靛罷了工,從背後一把摟住纖腰将生華拉進了自己懷裡,低頭用下巴扣進生華的頸窩來回磨蹭,側頭親吻她臉頰,用鼻尖蹭蹭她的耳根嗅她的體香。

“兩個疑點。”生華就着陳靛撫弄,把手裡的紙頁胡亂一塞,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親親他的下巴。“第一,今年以來同比利潤顯著上升,經初步觀察為年初承接的康德律師事務所項目所緻。此單客戶規格明顯高于利士邦往常客戶水準,獲客方式成迷,且項目款項巨大而工程和回款周期奇短。第二,上個月有一筆企業捐贈,受托方為立普頓基金會,這是利士邦首次向此方實行捐贈,捐贈額無異常,但看利士邦前三年進出款項,雖在某些明确有赈災事件的時間節點确有捐款行為,但除此以外并無向社會慈善基金會捐贈的慣常習俗。目前我看不出來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但我打算從這兩處開始着手。”

“我簡直不能更愛你。”陳靛眼底裡都是激賞,他情難自禁的低頭含住生華的櫻唇,一遍一遍的親吻她的唇瓣、深嗅她芍藥花一般的暖香。

窗外對岸中環玻璃高層在熱帶酷烈的陽光下片片閃耀着如刀片一般尖銳的白光,樓下的海灣裡船隻絡繹,在波光粼粼的藻藍色海面上川流不息。生華一下一下的回應他,照單全收他洶湧的愛意。

起身的時候生華發現旁邊角幾上扔着剛才起草講稿時他手裡捧着的便簽,而那上面一個詞沒有,卻分明是一副鋼筆速寫。生華拿起便簽。畫上自己坐在吧台上盯着平闆敲鍵盤,一副心無旁骛的認真模樣,他筆觸細膩,勾勒出她矯健的身姿和秀麗的面容,甚至生華覺得他還非常雞賊的把她的腿畫的細了一些——天知道給他準備個便簽竟是被他摸了魚。

“這就是你的講稿?”生華把畫轉給陳靛,證據确鑿,嚴詞厲色。

“啊……你紮起頭發也很好看,所以想畫下來……”陳靛小心找補,有些理虧的笑着求饒。

生華皮笑肉不笑。

“講稿的話,Jerry那邊也會整理完給我的。但你剛運動完紮着頭發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給我畫,确實機會難得。”陳靛笑眯着眼睛扶着椅面坐起來一些,探身親親生華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哄她。

生華無語:“Jerry要是知道你一直在畫這些,剛才就應該對你趕盡殺絕。”

“他不會的,”陳靛饒笑,“他隻是看着古闆,其實很可愛。”

生華冷眼看着陳靛那跟剛才面對傑瑞米時判若兩人的狡黠笑意,咬牙切齒:“換我是他,就應該讓你在地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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