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住裴沐,一手拽掉自己頭上的兜帽。
裴沐雙眼肉眼可見的震驚一瞬。
許臨嗔?!
裴沐瞄了大祭司一眼,隻見大祭司要擡手摘掉面具的時候又被許臨嗔組織:“大執行官,您現在可别輕易摘面具,會錯過一些好玩兒的事的,那就沒意思了。”
齊沐逢撇了他一眼,掙開手腕,放下了手。
他看向裴沐:“你剛才很想殺了我?為什麼?”
裴沐怕出去後齊沐逢會生氣,開口就要講,卻突然又被齊沐逢擡手止住,那修長的五指轉而拍了拍裴沐的肩,就見許臨嗔一直盯着那手的軌迹,死死盯着。
齊沐逢說:“副手來了那群老家夥不久便能知道消息,你先藏起來,十二點去我所在的洞窟找我。”
許臨嗔看着還拍在肩上的手說:“大執行官,我沒把消息告訴他們。”
齊沐逢側頭看他一眼:“他們派你監視我,就不能派别人監視你了嗎?”
說的對。
“成,裴沐,我們先離開。”
但裴沐在許臨嗔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轉身就走了。
許臨嗔:就一點尴尬。
“你走吧,去那群老家夥那裡彙報工作。”
“……成。”
兩人走後,大祭司繼續忍受懲罰,他表面順從,内心卻盤算着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進入禁地。
血雨漸停,老家夥們叫來大祭司,洋裝的一副慈悲。
“有遠道而來的客人需要你去接見。”
“誰?”
“說客便是客,到了,自然知道。”
齊沐逢一整個無語住,隻得前往,但他有猜想,這個六人本人還沒見齊,說不準,要見的人是玩家。
茶香四溢,齊沐逢擡眼看去,一個衣着道袍的人被面簾擋着一邊寫符篆一邊現場發,還有人上趕着給錢。
這般操作的,就隻有……江誰。
齊沐逢走進,果然看到了笑得樂呵的江誰。
而銀鈴一響,面簾一掀,正歡快等交易的人們突然想被點了聽話穴位一樣,瞬間停下手上動作,僵硬的整齊回頭,看向大祭司。
齊沐逢一見到江誰的眼神,便知道他認出了自己。
衆人齊刷刷跪地拜祭司,猶如提線木偶一樣,江誰一樂,一個符篆寫完拿起遞給齊沐逢。
“這位就是大……祭司吧?這符你收好,控制人可不是隻有你能做到。”
他在提醒。
齊沐逢一點頭,收了符,看向江誰。
“你是……”
“哦,”江誰身闆闆正洋裝出很有禮的樣子說:“我是從遙遠的東方騰雲駕霧來的江道長。”
齊沐逢:“……飛一個。”
江誰:“……”
那些跪地的人突然直愣愣跪坐在地,開始面露期待的瞧江誰。
江誰:“我隻有在特定的時候才能騰雲駕霧,就比如……返回故土。”
跪一地的人脖子突然像沒了支撐點,一個個耷拉了下去。
“你大老遠來這裡做什麼?”
江誰說:“不幹什麼啊大祭司,我看這邊血氣沖天,恐有鬼在裝神弄人……”
“說人話。”
江誰:“啊,是關于牧羊人。”
再次齊刷刷的,一堆人擡頭望向這位道長,齊沐逢掃了他們一樣,發令說:“都出去。”
……
“說吧,你在這個副本裡都得到了什麼信息。”
江誰将餘下符紙随便一放,說:“我進本點在[東方],面前有一份地圖,上面沒幾個闆塊,但感覺走下來很快就能到,于是……我就試了一下。”
齊沐逢問:“除了[東方]外,還有哪些地方?”
“哈啊?身為傳達神谕的祭司,你居然不清楚這個副本的設定?!”
面對江誰的誇張言論,齊沐逢啧了聲:“要不我給他們說一聲,你擾亂了秩序,神要罰你?”
“轟——”
江誰正想打哈哈,誰知道還沒笑出來,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好幾個離去的人突然破門而入,嘴裡小聲念叨着:“神罰……牧羊人……擾亂秩序……神罰……”
江誰整個人僵住了:“……完了祖宗,我感覺自己要先死一死了。”
齊沐逢皺了皺眉,發現自己的指令也操控不了他們,他們突然失控了一樣。
“你先跟他們走,我随後就到。”
江誰欲哭無淚:“……好吧。”
他耷拉着肩,被那些人團團圍住,離開了齊沐逢視野中。
“等等……”齊沐逢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擡頭望向江誰被帶走的方向。”
那群人把江誰帶走的時候,念叨了一個稱呼……牧羊人。
所以隻要是大祭司要降下懲罰的,都可以是“牧羊人”!
“嘶嘶……”
突然有條毒蛇從窗戶外面鑽了進來,蛇吐了吐信子,然後傳出屬于系統等聲音。
“恭喜玩家齊沐逢解鎖個人任務,請盡快前往禁地探尋自身的秘密,注意,禁地最佳進入時間為淩晨一點,非最佳進入時間會有腐蝕性血雨提前降臨。”
那時大祭司就要受到懲罰。
這個副本有個人任務。
齊沐逢想了想,個人任務不同的話,玩家不太可能聚集到一起,所以應該還有主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