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公子因為驚動山靈丢了些東西……”樊雲慢慢走過來,卻見對面這些人一個個的謹慎的要死,已經開始作勢,那模樣,簡直就像自己再往前一步就要打起來一般。
于是樊雲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裡隻覺得他們好笑。
“周公子怎麼隔得那麼遠?你難道不想着找回失去的東西嗎?”
周悸暗暗摸了摸腰間,他也沒丢東西。
樊雲:“……”
他繼續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周公子若是想要恢複以前那般,就要自己走過來。”
齊沐逢認真考慮了一下,對着裴讓一點頭,另外兩人都不解,這怎麼又開始打起啞謎了?
不解歸不解,周悸見齊沐逢低聲讓自己過去,他還真就很想聽從這人的話。
周悸走了過去,每一步距離樊雲越近,他就隻覺得腳步越昏沉,還有腦子,一時間能看到三五個殘影,那些似乎都是樊雲,又似乎不是。
周悸分不清,他隻能走在那個大緻的方向上。
一時間,短短幾步似乎過于漫長。
剩下幾人警惕着周悸這邊,略微的對那個上下攀附神像的蜘蛛放松了警惕。
最後是遊确歡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揉揉眼睛就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從神像上跑下來的蜘蛛。
遊确歡不敢大驚失色,于是小驚失色了一把,悄摸戳了戳裴讓,眼神去示意對方看看身後。
就在周悸被樊雲握住手臂的瞬間,巨型蜘蛛從後襲擊對着剩下三人一個猛撲,卻撲了個空。
蜘蛛來勢洶洶,似乎有記憶一般特别針對齊沐逢,周悸回頭見狀就要折回幫忙,卻被樊雲憑空變出一把刀,快準狠的架在了人脖子上。
周悸眼掃過那把刀,掙紮時卻被挾持的更緊,直接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染出一些紅色。
被挾持的人隻能焦急的看着。
遊确歡打架不行,但好歹是個大男人,就地取材發現了根木棍,高舉起來就往蜘蛛身上招呼,殺傷力不行但好歹一直在刮痧,莽撞的年輕人舉動給裴讓看笑了。
齊沐逢與裴讓身上還有殺傷性大的武器,兩人默契配合,最後重創蜘蛛,給了遊确歡一招制敵的機會。
當啷——
棍子被丢到地上,遊确歡看了蜘蛛一眼,然後再去看周悸那邊,眼都直了。
“周哥小心——”
周悸也正想努力掙紮,但那刀的朝向突然不對勁。
刷——
齊沐逢睜開眼,明白了一件事。
他将幾位都叫醒,特意先詢問周悸:“你是誰。”
周悸:“放心長官,我現在好得很。”
齊沐逢倒是悄悄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可等他側頭時,裴讓開了口:“呦,這麼多人?是要做什麼呢?”
周悸:“……”
遊确歡:“……”
齊沐逢:“……”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周悸給看笑了:“這是,換人失憶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
齊沐逢歎了口氣:“遊确歡,周悸,你們聽着,洞窟中的巨型蜘蛛不能死,目前看應該是這樣。”
遊确歡一“哦!”
“您是說,我們每次一殺那個蜘蛛,最後關鍵人物不管怎樣就會自殺,他自殺了我們就永遠不能出這個本了對吧?”
沒想到這人還能一點就透。
周悸也跟着點了點頭,最後不懷好意的看向裴讓:
“這位……公子?敢問您叫什麼?家住哪裡啊?”
在周悸眼裡,裴讓是有名的心思深攪屎棍,他盲猜了一把,果然,裴讓隻說他姓裴,要去上山赴宴。
看來這場赴宴終究要迷個路,無意間走進一處洞窟。
失去記憶的裴讓更不好糊弄,走了半晌他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跟着我?”
遊确歡水汪汪的看着,要是他有耳朵,那保準要耷拉下來。
“裴哥……”
“小兄弟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吧,應該還沒到稱兄道弟的份上。”
這話引得遊确歡更失望,周悸直接沒忍住,樂出了聲。
最後解釋了好久,終于裴讓稍微信任了一些衆人,同意他們跟着自己。
這路走了好幾遍,也是眼熟上了。
不遠處看見洞窟的時候,裴讓一邊疑惑着一邊往那邊走。
臨了要進去,他才停住腳說:“各位,我應該是迷路了,那宴會場地或許不在這裡。”
齊沐逢:“沒事,要不先進去休息一下?”他略顯平靜的詢問。
裴讓聽此才說好,打前走了進去。
那洞窟裡的布置跟前幾次并無區别,倒是那個樊雲,這次居然被五花大綁的丢在了神像下面。
衆人注意到了裴讓的神色,他快步過去,有些疑惑的看着樊雲:“樊雲兄?真的是你?你怎麼……被綁成了這樣?”
那語氣,那直直站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周悸似乎看出有濃重的幸災樂禍。
幾步之外兩人談着天,站在洞口附近的三人觀望半天,沒看見巨型蜘蛛的影子。
“不能放松警惕。”周悸道。
一直到樊雲等着裴讓幫他解開了繩子,洞口的三個人還在無聲緊張着,緩緩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