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塞蕾娜場上的【獅子姬】是全抗,但并不影響黑咲隼這邊怪獸的加攻——隻要是符合【特殊召喚】這個條件的就可以了。他的手牌并不足以處理對方的後場,黑咲隼選擇直接進入戰鬥階段。
“【起翼獵鷹】,攻擊對手的怪獸!”
【塞蕾娜 LP4000→3900】
塞蕾娜也沒什麼反應——直到月光舞獅子姬被戰鬥破壞,她才打開了蓋卡。
“發動陷阱卡【月光輪回舞踏】,在我的【月光融合怪獸】被戰鬥破壞的場合發動,我可以從卡組将最多兩隻【月光怪獸】加入手卡!我檢索【月光黑羊】和【月光白兔】!”
自己的怪獸被解掉,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蓋卡也是為了這種情況才存在的。對手場上已經沒有别的怪獸,他這回合肯定是不能把自己這邊的生命值歸零的。塞蕾娜稍微考慮了一下,選擇了卡組裡的這兩隻怪獸。
“——我覆蓋兩張卡,回合結束。【起翼獵鷹】的攻擊力恢複原樣。”
【起翼獵鷹階級4 攻擊力3600→100】
他果然沒有後續的展開,場上甚至還留了個100攻擊力的【靶子】——塞蕾娜看了有點想笑。
他不會覺得,自己是會被那兩張後場吓住的對手吧?
盡管記得,要遵守鏡說的那句【不要提前開香槟】,但在塞蕾娜看來,這個黑咲隼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對手的話——她下回合可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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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月光黑羊】從手卡丢棄,從卡組檢索一張融合加入手卡——”
自己回合,先抽了一張卡,塞蕾娜已經直接在考慮斬殺對手了。
後場其實不太需要去理會。因為自己的終端基本不吃太多的阻抗,不過保險起見,意思還是要意思一下的。
“通常召喚【月光白兔】,發動其效果,從墓地守備表示召喚【月光彩雛】。”
把上回合送去墓地的【彩雛】叫回來,塞蕾娜繼續發動了【月光彩雛】的效果。
“從卡組送墓【月光翠鳥】,這張卡被效果送去墓地的場合可以發動,選擇我的墓地以及除外區一隻自身以外的四星以下【月光】怪獸,将其效果無效守備表示召喚到場上!我選擇特殊召喚墓地的【月光紅狐】!”
這樣,在【月光白兔】之外,場上又湊出了兩隻月光怪獸。“發動【月光白兔】的效果,将這張卡之外場上月光怪獸數量的對手魔法陷阱卡為對象,将其彈回手卡!”
等于是在逼對手在這個時候使用後場的蓋卡。黑咲隼也沒有什麼阻止這一步的手段,不得不直接使用了後場的陷阱。
“發動【急襲猛禽·戰備】,這個回合,我場上的【急襲猛禽】怪獸不會被戰鬥破壞。”
“哼。……沒什麼意義的卡片嗎。”
區區一百點攻擊力的怪獸,不被戰鬥破壞毫無意義。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理所當然地這麼想吧。
另一張蓋卡黑咲隼沒有發動,看起來是不滿足發動的條件——已經發動的【戰備】進入墓地,另一張彈回了對方的手卡。這樣一來,對手的場上就不存在任何阻抗了。
“發動魔法卡【融合】!将場上的【月光紅狐】【月光彩雛】作為融合素材,融合召喚——【月光舞貓姬】!”
【月光舞貓姬等級7 攻擊力2400】
和先攻站場的時候不一樣,這裡融合召喚這隻屬于塞蕾娜的招牌怪獸,自然是為了直接斬殺。“發動送墓的【月光紅狐】效果,将你的怪獸攻擊力直到回合結束為止變成零!”
【急襲猛禽·起翼獵鷹階級4 攻擊力100→0】
稍微有點多次一舉,但也無傷大雅。“再發動【月光舞貓姬】的效果,解放場上的【月光白兔】,這回合,你場上的怪獸将會有一次不被戰鬥破壞,這回合我可以對你的怪獸攻擊兩次!……哈,不過,你的怪獸本來就已經不會被戰鬥破壞了吧。”
等于是2400攻擊力的怪獸打兩次——再加上對手的怪獸一定是零攻擊力,怎麼想都是塞蕾娜拿下這場決鬥了。
“……”
黑咲隼沒說話。隻當對手是在虛張聲勢,就讓他在敗北之後再後悔,把自己的怪獸攻擊表示擺在那裡吧——紫發馬尾少女直接進入了戰鬥階段。
“——戰鬥吧!【月光舞貓姬】,攻擊對手的……”
“呼啊啊啊啊…………我說怎麼醒來了還能看見有人在打牌……你們玩得好像還挺開心的。”
這個時候——一個很煞風景的……又或者說,有些姗姗來遲的聲音冒了出來。
直接讓塞蕾娜和黑咲隼的注意力從決鬥中轉移,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頭看向了在懶洋洋地打着哈欠,在門口揉眼睛的黑發少女。
一時沒注意到,因為塞蕾娜是刻意在鏡回房間之後等了一段時間才出來找茬的——看了看時鐘才發現,從她入睡到現在也有一個小時了。
鏡向來沉睡的時間不長。雖然睡着的時候基本睡得都很沉,但醒的也很快。
剛醒來頭發還有點蓬,迷迷糊糊的樣子比平時還要更可愛幾倍——在塞蕾娜下意識地這麼想的時候,個子現在已經不比成年的自己高的少女晃了過來,臉頰搭在了塞蕾娜的肩膀上。
“哦……已經打到T3了啊,黑咲那邊就一個【起翼獵鷹】……嗯?等等。”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手指點了點塞蕾娜的決鬥盤,點開了【起翼獵鷹】那邊的效果開始看。
雖然一般來說在決鬥中指指點點是很失禮的——但對塞蕾娜來說,以她和鏡的關系這都很正常。還殘留有幾分困意的翡翠色眼睛眨了眨,有些不解地問了塞蕾娜一個問題:
“不是隻有一次不被戰破……這回合都不會被戰破诶。這是哪張卡的效果來着……”
“——是我發動的【急襲猛禽·戰備】。”
知道這張卡她肯定有印象。回答了遊風鏡翡問題的是黑咲隼。在決鬥中一直顯得很冷靜的深綠發青年——隻在看見她親昵地貼着塞蕾娜的樣子的時候,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對于對方這種明顯不悅的情緒,加上眼下在對局上的優勢,塞蕾娜當然更加自得——羨慕也是沒用的,自己和鏡就是這麼親密的關系。作為一種【炫耀】,環住了身邊少女的腰,低頭對她說道:
“你現在旁邊等一下,鏡,等我赢下這場決鬥,我們再一起——”
“等等、不對等下等下等下、”
遊風鏡翡卻慌張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塞蕾娜說了什麼——而是因為黑咲隼說的那張卡。
“對、對嗎?不對不對不對、好像不對啊!!這你不是輸了嗎塞蕾娜!!”
她卻自己跑開了——這次是沖到黑咲隼那邊,直接湊到青年面前抓着他墓地區域的卡就開始看,然後立刻苦着一張臉。
“這卡太有毒了吧!!為什麼要帶啊!!最重要的是憑什麼你帶了就能随手掏到啊!”
“……可以用【模拟伯勞】的墓效檢索,為什麼不帶?”
“你的除外區也沒有【模拟伯勞】啊??這一定是你一開始就抽到的!!所以我才說跟掏狗打牌遲早氣死——”
“……鏡??到底怎麼了?”
見自己養大的孩子,現在都還沒意識到要【面臨】什麼——黑發少女歎了口氣。
說是巧合……這簡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啊。偏偏也是姓黑咲隼。而且還都是玩鳥獸族卡組的(畢竟是兄妹)。
六年前,曾經輸給了琉璃召喚出的【聚集夜莺】的塞蕾娜,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六年後的她,還會倒在【同一招】的手下。
“【急襲猛禽·戰備】——将墓地的這張卡除外可以發動,這個回合,我受到的傷害全部變為0。”
無論是效果傷害,還是戰鬥傷害,全部不存在。在這個所謂能夠分出勝負的,【最後的戰鬥階段】——雖然被某人暫時打斷了,但也根本不影響結果,不如說讓她看見反而也很好。
黑咲隼不慌不忙地,宣告了墓地裡那張陷阱卡的【效果】——正是讓遊風鏡翡長籲短歎的【最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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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
所謂兵敗如山倒。想要斬殺而一點資源都不留的打法,會敗勢已定也再正常不過。
自己的回合沒法斬殺,刻意保留資源的對手下回合反打——也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久違的慘痛敗北。輸給的是同樣的招數,甚至還是同一個人——的哥哥。見塞蕾娜明顯臉色不好,在一旁偷偷擦冷汗的遊風鏡翡趕緊湊過去。
“塞蕾娜……那什麼,我覺得是今天應該不宜打牌,我們還是一起去逛逛?”
“不用了。——既然我輸了,那就該為這份傲慢付出代價。”
倒也不是輸不起。和鏡分開這麼多年,為了不拖累她,自己也在心态上有所磨砺——塞蕾娜盡可能冷靜地接受了自己敗北的事實。将決鬥盤和卡組都收了起來。
“是叫【黑咲隼】吧。——今天,鏡就先讓給你了。”
輸是輸了。語氣倒是還挺不客氣。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氣悶,因為又一次在鏡面前輸掉而加重了挫敗感,塞蕾娜按着因為這些天對遊風鏡翡的挂念沒睡好而頭疼的額頭,甩了甩手。
“在學院裡随便逛逛也行,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情況也可以——鏡,我現在累的要暈過去了,先去休息了。”
“啊。……那我送你回房間——”
這裡塞蕾娜就沒再表現出拒絕的态度,任由黑發少女扶着回去。等到那孩子房間的門關上,剛才忍着不爆發的遊風鏡翡立刻把黑咲隼抓着,拉到了别墅外面的院子裡。
“我不是都說了,在這裡不要随便跟人決鬥、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卡組……!”
“——有不得不應戰的理由。而且,她對你來說應該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吧。”
沒有說那個【理由】是什麼。但是黑咲隼表達的含義很明确——對于遊風鏡翡而言,塞蕾娜是不會出賣她的。被明确地看穿這點,剛才還一肚子火的遊風鏡翡被噎住了。
是啊。确實沒有對他生氣的理由……挑起這場決鬥的,塞蕾娜也說了,是她做的。而自己也确實相信塞蕾娜不會對黑咲隼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像琉璃的那件事情一樣……明明心裡很清楚,但自己又為什麼這麼着急呢?
【……我今天怎麼會這麼奇怪……都怪紮克!!誰叫他今天莫名其妙把我暴打了一頓的!!】
隻能先把鍋甩給了某條玩霸王門魔術師的臭龍。她想了一會,有點郁悶地小聲這麼回答。
“……我信任是一回事。你也不能因為我信任誰,你就要連帶着去信任吧。……這涉及的是你自己的生命安全诶。”
看着自己手上暫時【沒收】的黑咲隼那套急襲猛禽,遊風鏡翡抿着嘴。
“僅此一次。而且也是因為是塞蕾娜,我就當沒看見了。下次你要是再擅自用自己的卡組和這裡的人決鬥,我可就不确保能把你平安地送回去了。”
“嗯。我會銘記在心的。”
她自己嘴上這麼說。可是想到在超量次元那邊的琉璃,肯定是在焦急地等着哥哥平安回去,又說不出什麼狠話。
遊風鏡翡很清楚,從今以後,自己肯定是要格外注意黑咲隼的安危的……不管那到底是因為什麼理由。
也不好對老老實實承認錯誤并交出卡組的某人繼續發火,黑發少女收起了卡組,有點别扭又裝作若無其事的——主動對青年伸出了手。
“既然塞蕾娜都這麼說了,那就一起在這邊逛逛咯?這邊的世界,到底和你們的有什麼不同——用自己的眼睛去親自看看,應該會理解的更深刻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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