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現在同調次元的王是【遊吾】,而非曾經的【傑克·阿特拉斯】。你來到這裡之後,搞清楚的隻有這一點嗎?”
在凜出門之後,随着聽到的D輪聲音漸漸遠去——本想一起出去,但在兩人的阻攔下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就這樣,打着牌,她百無聊賴地聽着遊裡說明昨天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按照他的說法,他是為了躲避來自遊吾的追殺,才倉皇逃到基礎次元的。
“這也不能怪我效率低吧,鏡?試想一下,我一來到這個次元,連腳跟都沒站穩——就被一群治安警察圍起來的感覺……要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輕松打聽情報,我也不可能到現在,都還僅是作為【教授】的手下行動吧?”
【……所以說除了作為手下,你到底還想幹嘛啦?】
總覺得這家夥剛才說了句隐藏着非常大野心的話。但現在姑且還是當做沒聽到吧。
在【魔鐘洞】的統治下,本來就什麼事情都沒得幹。遊風鏡翡一邊慢悠悠在場上蓋卡。繼續等卡組裡面的宇宙旋風和羽毛掃,一邊說道:
“算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是你的上司了,工作效率方面的問題就先不提……可至少,對于【傑克·阿特拉斯】的隐退,你也應該知道點更有用的信息吧?”
來到同調次元。尋找【零伊】分體的最後一人…同時,調查關于【紮克】的事情。
就算遊裡沒有講明他被教授賦予的【真正任務】,僅僅隻是用【調查同調次元情報】一概而過,可從他來這裡之後,特地去見了【凜】一面的事實來看,她也不難猜到這樣的真實目的。
果然,對于她的質問,紫發青年微微一笑,不急着開始他自己的回合,隻是心情愉快地回答道:
“不愧是鏡。——我想做什麼,我能做到怎樣的地步,果然都瞞不過你呢。”
“那倒是未必,比如我就不知道你這小*崽子會在卡組裡下魔鐘洞。”
“啊哈哈哈,這都是不可抗力哦,不可抗力。——好了,既然你提到了,那就來聊聊【傑克·阿特拉斯】……這位【原王大人】的事情吧。”
相當于是【決鬥暫停】的信号。遊裡暫時放下手裡的牌,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類似光盤的東西。
“……這什麼?”
“是影像記錄哦。對了,我趁着鏡在睡覺的時候找那個女人确認過……嗯,應該是在這裡,放上去就行了吧。”
或許是因為這是平民區,凜的房間裡看起來像是【現代電器】的,就隻有一台電視和一個樣式比較舊的錄像讀取器……但就目前來說也夠了。
“隻能說幸好,幾年前的記錄也被用這種最刻闆的方式留存下來,所以才會被忽略。——不然要是更先進一些的媒介,估計早就被處理掉,我們就沒辦法拿到了……看。”
将電視機開啟——看着呈現在上面的影像,遊裡繼續解釋着,并擺弄着遙控器:
“前面這些沒意義的雜魚戰就快進……好了。就是這個。你應該一眼就能看明白吧?”
——顯而易見。在原作裡見過類似場景的遊風鏡翡,當然一眼就認出來電視機中展現出來的内容。
“傑克·阿特拉斯……和遊吾?這是……上一屆的【友誼杯】決賽?”
“嗯。果然,就算之前沒來過這個世界,就算根本不負責【同調次元】的事情……鏡也知道【友誼杯】這個東西呢。這樣也好,也省得我解釋這些沒意思的事情。”
【……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上當了。
遊風鏡翡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這才發現剛才暴露了什麼。
【……糟。就算是遊裡……就算是被我帶着成長的他,這好像也……】
不過,現在的遊裡,大概是本就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追究】她這樣的【失誤】。
就像是故意地一樣,僅僅是露出了壞心的笑容。他沒有順着剛才的話題深究。隻是在确認視頻快進到了合适的位置之後,重新按下了播放鍵。
“事情的原委非常簡單——簡單地令人感到乏味。常勝不敗的傑克·阿特拉斯在【友誼杯】輸給了遊吾。……所以,他被從那個【王】的位置上趕下來了,僅此而已。”
——在那個視頻的最後,在騎乘決鬥中輸掉的【傑克·阿特拉斯】……不負【翻車王】之名,在生命值歸零的同時,被狠狠地,從他那艘标志性的圓環形D輪上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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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
快進的也看了。正常倍速的也看了。換句話說,就是細節和總體都确認了一遍。
說實話,确實很普通……不如說,看到這個過程完全如同遊裡說的那樣,甚至可以說【無聊】的地步。她才反而覺得驚訝。
“……就是用SR的那些卡,把紅蓮魔卡組打爆了吧。從競技強度來說,也還算合理?”
“嗯?對鏡來說,強度方面的因素更重要嗎?……嗯……這倒也很有參考價值。”
主要是從頭到尾沒有看到任何動作卡的痕迹,讓這場再正常不過的決鬥都看起來賞心悅目。
而因為是幾年前的決鬥,看到雙方的卡組裡都沒有出現【新卡】的這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陀螺,蜻蜓……悠悠球,吹笛童子,電電大公……都是很正常的卡吧,沒什麼問題啊?”
要是遊裡掏個SR本家的GOM槍直接一轉百頭龍做鮮花耀變什麼的,她才覺得這場決鬥稍微值得另眼相看呢。
但實際上真的很正常,沒什麼超出時代規格的卡……才讓遊風鏡翡有點提不起興趣。
“非要說的話,用風靈媒去找陀螺這點還挺現代的……但也就這個了。”
“光看那個遊吾的表現的話,大概也隻能得出這個結論了吧……不過,你或許可以再仔細看看?”
“這是什麼腦筋急轉彎的探案遊戲嗎……”
遊裡似乎早就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他越是知道答案,就越是很喜歡像這樣去耍弄她——忍住想敲這小子一腦門的欲望,遊風鏡翡拿着遙控器,倒帶……再次慢悠悠地看一遍。
——可這回。還沒等看到最後,她就終于發現了問題。
“……我知道哪裡很奇怪了。不,主要是、……為什麼會這樣!?”
決鬥所用的卡,決鬥所用的規則。決鬥中的一切,都太正常。——除了騎乘決鬥的特殊場地,在A5這邊,就連【高速決鬥中,不能使用通常魔法】的規則都沒有。
但是……正因為太過正常,以緻于,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而且,這正是因為這個世界都是立體的【決鬥影像】,而非簡單的【擺格子】,她才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
遊風鏡翡指着影像中非常模糊的一幀——擺在【頂上那個位置】的某人的【幻透翼】。
——對,就是擺在五個怪獸格子的上面,那個【額外格子】的位置,發出了尖叫:
“——為什麼這邊用的是新大師規則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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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發現了一個問題,現在再看,就全都是問題了。
“……滿腦子都想着鮮花、耀變……甚至我還在想傑克會不會做個【厄】……可現在的問題是……就算他們手上沒有這些卡……!”
——按照這個規則。隻要他們有合适的【契機】,獲得新的【卡】的話,那他們随時可以進行真正符合她印象裡的,現在這些卡組的展開。
這一點,才是最讓遊風鏡翡感到【愕然】的。
——因為【規則】。
這甚至不是大師四……從種種方面來看,這個和她熟悉的現代決鬥幾乎無異的決鬥,已經是大師五的水準了。
“就算沒有靈擺怪獸,也沒有鍊接怪獸,可是額外怪獸區域已經有了……”
那就意味着,隻要他們有了【鍊接】怪獸,那就随時可以【使用】。
【……诶。原來,是真的可以這樣做的嗎?】
之前紮克說【沒有能提供使用鍊接召喚】的【普遍度】和【條件】,可是現在,這不就上門了嗎?!
一時間太過激動了,緻使她都把【傑克·阿特拉斯】在這場決鬥輸掉的事情抛在腦後,極其興奮地掰着手指盤算着:
“所以,他們這個世界,在幾年前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和老頭子給我配置的一樣的特殊決鬥盤——!現在的話,肯定已經普及了……!”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要綁定D輪用的,似乎站立決鬥就沒辦法用那樣的設定的樣子……但那也沒關系啊!!無非是在打牌的時候開個車而已嘛!!
“太好了!如果可以用的話,我必須立刻在卡組裡加入水機銀金淘氣森蚺……”
“稍微冷靜一下。鏡,盡管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卡——嗯,不過,那個,大概你還是用不了的吧。”
——打斷了已經在夢裡流着口水暢想美好未來的她的,是哭笑不得的遊裡。
“這個決鬥盤直到現在,也隻有那個【遊吾】——以作為【王】的特權,僅僅他一人可以使用而已。而且也有非常嚴格的限制,你也看到了,作為【被改造】的代價,他隻能在D輪上用這個模式。”
為了向她【證明】這一點,遊裡從她手上拿過遙控器,調整到這場決鬥中的某個畫面。
“——看,傑克·阿特拉斯的決鬥盤上,就沒有那個【格子】吧。”
“……還真是……”
看到這裡,遊風鏡翡總算知道,當時那場決鬥,傑克輸的到底有多無奈了。
——對手能莫名其妙地多個格子,把怪獸擺在頂上……光就這點來說,在決鬥中肯定會感到一頭霧水吧。
“但是,紅蓮魔是這麼脆弱的卡組嗎……連個【幻透翼】都過不去……啊。”
剛才,因為太理所當然,她竟然又忽略了。
“——不對、吧。等下、這個時候的【SR】,是怎麼做到【水晶翼】和【幻透翼】一起在場的啊?!”
看着擺在遊吾場上的兩條龍,她又發出了質疑的呐喊。
“……同調下去之後,死者蘇生不就行了?”
“不不不不不是啊!!我不是從遊戲性的角度分析啊!!——【四天之龍】這種東西,那不是應該隻有【一個】的嗎??【幻透翼】升級了的話,不應該沒有【水晶翼】了嗎!?”
她試圖比劃——伸出食指比了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