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慧再不敢多說,隻敢道“不敢”,一退再退,就快到上來的石階子那裡,差個半步就要退出亭子外了。
“好了!”芳豫姑姑暗歎口氣,制住了芙清,“你退下罷!”
芙清不解,“姑姑不是說……”
“我和你說的,盡忘了罷。他所說不錯,他不是你的良配。你先回去,有事我自派人叫你。”
芙清看了眼蘇定慧,見她隻是低頭,沒再為自己說半句話,臉忽得臊紅了,含了包眼淚在眼眶,也低了頭,忍着委屈草草行了個禮,轉過身抹着淚走了。
“子郎君笑話了”,芳豫姑姑坐下來,淡淡道,“罷了,今日所說就當我胡言,切勿挂在心上。隻有一點,子郎君是聰明人,還請千萬記在腦子裡。我家太妃雖遠在蜀地,但希望王爺盡快成婚、誕下世子,幹涉此事之人,便是與太妃為敵、蜀王府為敵,郎君記住了嗎?”
蘇定慧見她松口,趕緊應下,“請姑姑放心,草民時刻謹記!”
“那就恕不遠送,請自便!”
蘇定慧趕忙走了。
等坐在離開的馬車上時,她還沒想通,蜀王婚姻生子之事,為什麼會讓她記住,又與今日這場鬧劇有何關聯?難道讓她盡快治愈這位王爺?可那位芳豫姑姑分明并不知道她來這裡是為了給人治病呀,難道……
蘇定慧悚然一驚,想到了那幕讓自己隐隐不安的畫面。
那位王爺坐在圈椅上,長指緊緊束着她的腰,像握住劍柄一樣,仿佛并不想讓她掙脫了去。
難道他……
他竟有……
斷袖之癖?
蘇定慧憋了口氣,越想,手越扒着藥箱帶子,不敢呼吸,也不敢輕易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