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十分配合他的演出：“怎麼了？”

“這茶……”季朝雲為了凝造氛圍故意吞吞吐吐地說着，“這茶……不會是藏櫃裡那塊兒吧？”

江辭：“那櫃子裡是有不少茶團，杯子裡的也确實是櫃子裡出來的茶泡的，隻是不知道你說的‘那塊’是哪塊？”

季朝雲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那茶團的來曆，江辭不僅全神貫注地聽完，還很捧場地鼓了鼓掌。

他心想：要不是茶藝大哥友情提供茶團信息，我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他沒有半分慌張地說道：“抱歉啊，我不知道這是你家的東西，你說個價吧。”

季朝雲看他知道茶團價值之後仍然毫不在意，知道面前這個人沒有自己想象中好對付，幹脆撕破和平的表象說道：“你有賠償的能力嗎？我和知行是竹馬他的錢我不會要，不然會傷了我們的感情。況且，這要是讓知行知道你破壞了程爺爺的遺物，肯定會生氣吧？”

江辭：“你确定他不是因為你挑撥離間而生氣？”

季朝雲沒有接話。

江辭直接拿出手機撥号：“要不我們試試看吧。”

程知行接電話很快，江辭開了免提，冷淡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江辭直截了當：“我把季家那個茶團給拆了。”

程知行那頭沉默了倆秒，季朝雲以為這是他發怒的征兆，諷刺的笑容湧上嘴角，但下一瞬他就冷了臉。

程知行：“好喝嗎？”

江辭：“就那樣吧。”

程知行：“嗯。”

江辭：“但是季家的人……”

他停頓一秒，轉向季朝雲：“你是想要我賠償吧？”

季朝雲反應迅速：“賠償就不必了，隻要你願意道歉，這點兒小事必然不會影響兩家的交情。”

江辭對着手機反問道：“你說呢？程先生？”

程知行沒有回答他，反而說道：“季朝雲，程家宅子裡沒有不屬于程家的東西，你父親那塊茶餅與我父親那瓶陳酒是等價的東西，兩人交換的時候就等于完成了交易。”

季朝雲沒想到程知行會為江辭辯解，心有不甘：“當初你我都在場，父親他們兩位隻是說了寄存沒有說是等價交換吧？”

程知行：“若是有異議也輪不到你來置喙，讓你父親來和我說。”

季朝雲憤懑，但也不想再惹程知行不虞，隻能閉嘴。

程知行：“江辭，你還有什麼事嗎？”

江辭：“沒了，您忙，拜拜。”

說完就挂了。

這就來自NPC的力量啊！什麼見鬼的寄放，茶藝大哥都說了是換來的，那還陪什麼償、道什麼歉！

季朝雲不知道是被程知行的無視氣到了還是被江辭的散漫态度氣到了，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出來，笑聲裡帶着點兒神經質。

最後他自己一個人笑完，又忽然冷若冰霜地開口道：“你不要以為他願意為你說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知道他為什麼被人稱作‘暴君’嗎？”

“他九歲的時候，殺過兩個人，為了我。”

江辭驚訝，原文裡還真沒有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