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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遍的考量,翻來覆去的思慮,然而每一次的籌謀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再一次确認,她已經同阿斯加德,同這個世界一樣,無從救贖。
不甘麼,還是惱恨,畢竟他們本該再見一面,畢竟他一直等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呼喚的那一天。
那一天不會再到來了,因為他可能無法回應那樣熱切的期盼,對方也沒有等到他遠渡重洋的那一刻,他們錯失了所有的機會。
如今,就連那約定,與她的約定,與人類的約定,那些無從得知的堅持,都将被這奔騰的熔岩一同掩埋,永遠作古。
他想了又想,直到冰冷的疲憊感沿着指尖向上,爬向心髒,身體也冷下去,連眼簾都沉重的幾乎打不開。
看來這不知是虛度還是掙紮着的壽命,的确太過漫長。
他默念着一些無用的詩句,望着遙不可及的山口,那裡湧動着無盡的濃雲與缤紛的灰燼,旋轉如那月夜中綻放的玫瑰。
玫瑰色的火焰中,他閉上眼睛,感到所有的意識,都在這一刻消散,如玫瑰凋零。
身體化為灼熱的風,骨骼輕盈如雪與霧,咆哮呐喊過後,終于栖息在夜莺婉轉的玫瑰園中,萬古的沉睡。
高天之上,已經回歸人形的撒拉弗沐浴在日光中,她伸出手,風從指間與雪白的發絲中穿過,不再停歇。
不知從何而來的輝光如銀砂流洩,将叛亂的史詩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