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小矮子?!”
“不用許願,我也可以幫你整整容?”
夭夭吐吐舌頭,後退幾步,連忙搖手。
“不用,不用,我這麼美,用不着再整容了。”
飛坦看到夭夭的惡作劇得逞的笑容,面色更加陰沉。
他緩緩朝夭夭走過去,每走一步,好像都踏在夭夭的小心肝上。
如果放在以前,夭夭早吓得掉頭就逃了,現在嘛...她變強了,就不用逃了……吧!
可是飛坦的表情真的很恐怖,輕松吓哭三歲小孩,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來飛坦真的很讨厭别人讨論他的身高。
夭夭趕緊岔開話題。
“我覺得你拿着的那個金屬片,應該不隻一個,也許收集齊了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你覺得呢?”
夭夭又向後退了幾步,忽然看到飛坦一俯身,五指張開,猛地從旁邊水裡掠過,抓出一條兩三米長的水蛇。
水蛇剛被抓出來時,細長滑膩的身體劇烈掙紮。飛坦手起刀落,将水蛇的頭斬落到地上。
蛇頭掉到地上又蹦跶了兩下,最後歸于死寂。
夭夭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覺飛坦砍的不是那條蛇,而是自己白嫩的脖頸。
“今天的晚餐有了。”飛坦平淡地說着,斜睨了夭夭一眼。
“脖子疼嗎?”
夭夭下意識地搖搖頭,視線從飛坦陰沉的臉上落到他手中那條長蛇上。
夭夭注意到有一股股黑氣,正從蛇的傷口處往外冒,絲絲縷縷一直沒有間斷。
“飛坦,你确定那蛇能吃嗎?”
夭夭嫌棄臉看着飛坦正在處理的水蛇。
飛坦先是把蛇皮剝了,控幹血液,然後去除内髒,開始拆骨……
整個過程非常血腥,但飛坦做起來卻行雲流水,很是順暢。
“沒毒,可以吃。”飛坦頭都沒擡地回答道。
“可是,我看到有黑氣正從它身上冒出來,就像之前見過的伥鬼那樣。你真的确定能吃?”
夭夭不太想看飛坦處理蛇屍,又不能明知道那蛇有問題,還不告訴飛坦一聲。
飛坦停下手中動作,審視着手裡那條肉質不錯的長蛇,陷入沉默。
“我并沒有看到黑氣。”飛坦平靜地說完,擡頭看着夭夭。
“現在它渾身上下都是黑氣,你真的看不到嗎?”夭夭奇怪飛坦為什麼看不到黑氣,甚至開始懷疑他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飛坦仍然沒看到夭夭說的黑氣,他有點懷疑夭夭又在惡作劇整他。
“再亂說,我就去殺了你的龍,吃它的肉。”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夭夭鼓着腮幫子,不再管飛坦。
她現在有點擔心雪糕,那家夥走了好一會,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是找不到食物,吓得不敢回來了吧?
還真有可能。
夭夭望着水發了一會呆,霧氣散去許多,她能看到很遠的水面,上面時不時還冒出一股股黑氣。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水,這水裡的生物,就連長在沼澤水草都冒着黑氣。
就像這裡所有一切都被詛咒了一樣。
夭夭彎腰折了一截水草的葉子,放在嘴裡嚼了會,有點魚腥草的味。
那黑氣似乎完全不影響口感。
東西進入口中,咀嚼後進入胃部,黑氣被吸入夭夭的新形成的領域-廚房裡,被池子消化成一丢丢血液。
夭夭默默算了下消耗的血能和消化黑氣得到的血液,這買賣一點都不劃算。
夭夭吐掉嘴裡的葉子,看到飛坦正撕着蛇肉扔進嘴裡,也沒怎麼看到他咀嚼就咽了下去。
“我去找雪糕,順便看看有沒有正常的食物,你是跟我一起,還是要在這裡等?”
飛坦擺擺手,讓夭夭不用管他。
“反正這裡到處都是水,隻有這裡還有點落腳的地方,你走到哪裡還不是得回來?”
飛坦雲淡風輕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