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正要拒絕,忽聽到飛坦補充一句。
“我身體酸軟無力,真的需要幫助。”
這是在示弱?
夭夭狐疑,飛坦這家夥說話的語氣怎麼突然換了個畫風,跟被什麼不祥的東西附身了一樣。
夭夭盛出一些湯,裡面加了些肉片和蓮子,将信将疑走到飛坦身邊,将碗遞過去。
飛坦瞟了一眼夭夭手裡的湯,臉扭到一邊,帶着些不滿意。
“我臉都沒洗呢,怎麼吃飯。給我打水洗臉。”
夭夭恨不能把碗裡的湯倒到飛坦頭上。
這家夥現在真是作天作地作空氣,作得不像樣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還不快去呀,你不洗臉能吃飯呀。”
飛坦輕輕咳了下,臉上的表情更加蒼白,他忙掩住嘴角俏俏綻放的笑意,說話的聲音故意帶着點虛弱。
生病的感覺也不壞呢。
被這個不太聰明的臭丫頭養着。吃她的,喝她的,時不時還能把她氣得頭頂冒煙,也算是一種享受。
至于以後會不會被她當血庫?
他隻要一發現端倪,立刻離開就好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同臭丫頭相處,最大的困難就是要時不時裝柔弱,他還沒掌握其中精髓,還得多加努力。
夭夭也不知道飛坦這樣子是不是假裝的,又不能真的不去管他,隻能任命地将過濾好的水拿來給飛坦擦臉。
飛坦很享受夭夭的服務,沒有再作妖,洗完臉漱完口就老老實實地吃掉夭夭遞過來的肉湯。
夭夭趁着給飛坦擦臉的功夫,摸了下他的額頭,發現已經正常了,才放下心。
“你恢複的挺快的,看來不用再浪費我的藥了。”
夭夭惡狠狠地咬着水牛肉,就像她咬得是飛坦的肉一樣。
飛坦就當沒聽到夭夭的話。
“下頓飯我想吃羚羊肉。”話還沒說完,他就迎上了夭夭的死亡視線。
“我覺得吃了羚羊肉,我的病就能全好,不然...”飛坦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自名。
不然怎樣?
不然就好不了了?就要進化成一個作精,是嗎?
夭夭咽下肉,又扒拉着蓮子吃了些,轉頭去刷鍋洗碗,完全把飛坦當成了透明人。
吃完飯不久,夭夭就看到雪糕撲棱着肉翅飛了回來。
看它兩爪空空,看來是沒有收獲。
“主人,主人,我發現一個地方,那裡到處都是漂亮的蓮花,我想吃……不是,我覺得那下面說不定會有主人要的東西,就回來告訴主人啦。”
“哦?”
夭夭來了興趣,很想立刻拉着雪糕去找那個地方,忽又想到雪糕從早上起來還沒吃東西呢。
“我給你留了些蓮子湯,要不要喝點?”夭夭拍拍雪糕的頭,讓它停留在自己肩膀上。
“要的,要的,我現在好餓。”
要不是因為餓,雪糕還不願意回來面對飛坦呢。
昨天他被飛坦強迫聽了好久的解剖審問知識,吓得它隻能等着主人回來,才敢扒着主人的袖子睡覺。
夭夭看着雪糕一邊吃蓮子喝湯,一邊連連贊歎着好香好香,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它,這湯裡其實還煮了牛肉。
怕它哭,夭夭善良地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雪糕。
飛坦嘴角帶笑,張口想說什麼,被夭夭兇狠地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