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微皺了下眉頭,很快恢複了正常,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心裡有什麼波動。隻有席巴自己知道他現在有苦難言。
夭夭說完這些話就安靜地看着大家。
基裘停下來看向席巴,眼神裡滿是詢問。
奇澤婆婆拍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剛剛去醫院裡看了一下伊爾迷少爺,他的眼睛是受了詛咒才失明的,确實非常難治。”
席巴擺擺手,奇澤婆婆這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這個時候給自己拆台。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基裘和奇澤婆婆一走,房間裡隻剩下夭夭和席巴。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席巴站起來,抱拳對着夭夭鞠了一躬,吓得夭夭差點竄到天花闆上去。
“席巴叔叔,你不用這樣,我可承受不起。”
夭夭從天花闆上落下來,看着席巴時仍心有餘悸。
堂堂揍敵客的一家之主,跟她個小姑娘鞠躬道歉,她哪裡受得起呀?!
“這本也是你們的家事,我不便插嘴,就是為伊爾迷感到惋惜。”
席巴輕歎了一聲,也不再夭夭面前端着了,也沒必要在夭夭面前端着。
論實力他很有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樣的人他有必要平等相對。
“祖爺爺現在昏睡不醒,你的提議我沒辦法直接采納。若普通的方法真的治療不了伊爾迷的眼睛,我們也還有保留選擇。亞路嘉的能力雖然危險,緊急時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席巴這話說出來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夭夭心裡那點不開心也随着這句話煙消雲散。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夭夭再次提出去醫院看伊爾迷的事情。
“今天老大和小二的檢查比較密集,夭夭小姐能等到明天再去嗎?”
想到夭夭是來告别的,席巴此時可不想放人,老爺子現在不知道是啥狀況呢。夭夭要走也得等到老爺子醒過來再說。
不然到時候找不到人怎麼辦?
夭夭抓抓頭發,她雖然确實有事要辦,比如去搶尼特羅會長帶出去的白晶。
上面一句劃掉。
她其實是想去幫尼特羅會長救人來着,可見不到糜稽,她也找不到會長爺爺,一切打算也都是白搭。
明天就明天吧。
伊爾迷一個人去的醫院,他心裡明白自己的眼睛這裡根本治不好,第一時間也就沒有去做檢查,反而找到糜稽,教訓了這個小胖子一頓。
趁他離開就在酷拉皮卡面前亂叭叭,打死他算了,反正他兄弟多。
醫院裡響起一陣比殺豬還慘的聲音,醫生護士們都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沒有一個敢上前拉架的。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糜稽僥幸從他大哥手裡撿回一條小命。
“看着夭夭還用得着你,就讓你多活兩天吧!”
糜稽扁着嘴差點沒哭出來。聽說女孩子長大了都有生理期,生理期内會脾氣各種暴躁。他有理由懷疑他哥也有生理期。
幸虧伊爾迷聽不到糜稽的心聲,不然一頓胖揍又是跑不了的。
就在兩兄弟友好交流剛結束時,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的年輕女醫生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惶恐不安的神情。
“怎麼了?”
伊爾迷看不清眼鏡醫生的表情,卻在對方一進入房間就感覺到了她身上不安的氣息。
“二少爺身體裡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女醫生推推眼鏡,平複了一下心情,言語簡潔的回道。
回答完還偷偷看看伊爾迷。
大少爺不管怎麼看都好看到爆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