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夭夭就知道這股不祥的預感怎麼回事。
“夭夭你來看我啦?你對我真好。”糜稽穿着一身特大号的病号服,正在擺弄一部手機,混身上下散發着一種不善的氣息。
看到夭夭過來,糜稽把手機一扔,爬下床就往夭夭身上撲。
夭夭一退,胖子糜稽撲到了地上,來了個五體朝地。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胖子利索的從地爬起來,又撲過去抱夭夭的腿,沒抱着隻能幹嚎。
“夭夭,我手機被沒收了,一直聯系不上你,我都吓死了。”
“說重點!”
夭夭脫下鬥篷,拉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繃着一張漂亮的臉蛋揚着下巴問道。
“我身體裡面長了奇怪的東西,這裡的醫生都救不了我,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奇怪的東西?”
“就是靠近心髒旁邊長了個不明光源,這裡最厲害的犬二醫生說沒辦法祛除,我隻能等死。”
糜稽見夭夭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心中暗暗得意,臉上卻不顯,慢慢挪到夭夭身邊抱着夭夭的腿幹嚎。
夭夭低下頭,想從糜稽肥胖的臉上分辨他話中的可信度。可這張臉皺在一起都快變成包子了,也看不出來他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
“好啦,起來吧,坐在地上像什麼呀。”
夭夭拉了一把糜稽,讓他站起來。然後不動聲色地問他:“我能幫你什麼嗎?”
“當然能啦!”
糜稽立馬喜笑顔開,臉上連一滴假裝的淚都沒有。
“怎麼幫你?”夭夭再問。
糜稽更加開心,一開心他就有點得意忘形。
“你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幫我的吧,隻要把那不明光源祛除就行了,我就能赢,就有人跪着叫我爸爸啦。”
夭夭:……你才幾歲就想當人爸爸?
伊爾迷的病房就在旁邊,一聽到夭夭的聲音他就迫不及待起身,走到糜稽病房門外時還特地拿出梳子又梳了一遍頭發。
夭夭來醫院怎麼會先去糜稽的房間?這讓伊爾迷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他絕對不承認夭夭和糜稽的關系更好一些。
伊爾迷整理好頭發,擡手準備敲門,就聽到身後傳來許多女孩子壓抑的尖叫聲。
“大少爺好好看。”
“大少爺不是好看,這叫帥。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帥。”
“大少爺這種冷酷的樣子太迷人了。”
聽了幾句伊爾迷就覺得索然無味。
這些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是逮着一些理所當然的事說什麼?
他之後一定向父親建議,自家醫院隻要男醫生男護士,不鬧騰。
“哎呀,伊爾迷少爺起的好早呀,反正沒事怎麼不多睡會。”
犬二醫生穿着白大褂,揉着眼睛從旁邊走過來。
“昨天家主來找我撤銷賭注來着,我倒是無所謂,就不知道二少爺同不同意。”
伊爾迷嗤笑了一聲,當他不知道呢,昨天父親來跟犬二醫生談賭約的時候,這家夥可是毫不留情就拒絕了。
現在又過來裝什麼好人?!
有病!
伊爾迷沒理他,直接推開病房門,緩緩走進去。
犬二笑眯眯地看着伊爾迷,大家不都在裝嗎?怎麼這個還有歧視鍊?
伊爾迷少爺眼睛看不見,也不至于走路都受到影響。
大家的念能力也都不是白給的。
跟在伊爾迷身後,犬二也走進了病房。
“二少爺,我們的賭注還算不算數了?幫你治病的人找到了嗎?”
糜稽一見犬二,立馬跟隻鬥雞一樣仰頭,努力用鼻孔對着他。
“當然找到的,就是夭夭!”
夭夭豎起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似乎沒聽懂糜稽話裡的含義。
“糜稽,我可不會治病。剛剛提到的事我可愛莫能助呀。”
糜稽一聽傻眼了,剛剛夭夭不是答應幫他了嗎?怎麼突然反悔了?
“我真不懂看病,唯一一瓶藥還給你祖爺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