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變成人類我就可以去曬太陽了。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醜陋和惡心”

布拉姆望着夭夭手裡的杯子，裡面那顆種子長大了一些，但有些蔫蔫的，很沒精神。

“小姐，你把這種子種到外邊去吧。你的血沾到了它，它沒有反抗，應該是同意你的飼養了。”

夭夭又教訓了他兩句，并威脅他，再往外面随便扔東西，她就把窗戶焊死，敢弄壞窗戶，她就取走那滴能讓他曬太陽的血滴。

布拉姆：......

他沒怎麼掙紮就同意了。誰叫他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他還想吃點人類的食物來着。

......

杯子扔過來的時候，芥川感覺到了，但他現在的反應速度完全跟不上，隻能眼睜睜看着，等待着那緻命一擊。

哪想到這時夭夭會突然出現，接住了杯子。她被太陽曬到的地方，血肉裂開，在空氣中蒸騰成黑煙，那樣子有種美麗被殘忍撕碎的錯覺。

芥川抿抿唇，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同時握緊。

一時間，有些難以言語的百感交集。

“哎呀，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夭夭沒事吧？！”賀茂老人緊張的站起來，拄着拐杖就往房間裡沖。突然看到芥川一動不動杵在院子裡，不禁氣得揮舞了幾下拐杖。

“小夥子，你是不是被吓蒙了？還不快點進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芥川擡眼望向老人，眼神一淩，吓得老爺子打了個哆嗦。

“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身體不好。我自己去看，自己去看。”老爺子有點慫，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睛像芥川，裡面除了冷漠，隻剩下黑暗。

芥川感覺胸口一陣疼，止不住又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沒在意這些，手裡攥着沾血的手帕，朝夭夭的房間走去。

怎麼說他也是個年輕人，速度比起八十多歲的賀茂老爺子還是快了些。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夭夭的門前，剛好看到她氣咻咻地走出來。

“哎呀，你沒事吧？”老爺子越過芥川，抓着夭夭的胳膊，關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教訓了一下一個不聽話的家人。”夭夭握着杯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囑咐他和芥川。

“裡面這家夥精神不太正常，你們躲着點他。”

夭夭皺皺鼻子，她聞到一股很強烈的血腥味。視線落到芥川身上，果然在他的手上發現一條染血的手帕。

這家夥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

夭夭正想着要不要給他放個假，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他指着杯子裡的東西問道：“你要種花嗎？”

“這不是花。”夭夭見他對這個有興趣，拿着杯子給他看。

“這應該是一種果樹，結出的果子有各種妙用。”

夭夭的話隻到這裡，再多的話，在真正見識到果子的妙用前，多說都是無益的。

盯着芥川染血的手帕，夭夭腦海裡突然升起一個奇葩的想法，要不給他一個種子？

反正那吐出的血，不用也是浪費。

夭夭從空間拿出瓶子，拔出蓋，倒出一顆種子放到芥川的手上，叮囑他吐血的時候可以吐上面後，就抱着瓶子去換衣服了。

聽她的意思，是要找個太陽好的地方種下去。

芥川有些出神的看着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種子在接觸到染血的手帕的時候，好像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