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狠狠抿起嘴唇,湊近去看,石頭并不是透明的,表面的藍色像人工塗上去的,摸上去滑滑的,冰冰涼涼。
沒什麼特殊,就是塊石頭!
\"能借我看看嗎?\"夭夭長長的指甲蠢蠢欲動,她很想刮一下,看能不能把那藍色的塗層給弄掉。
也許塗層下面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呢。
夭夭以為澤爾達一定會同意,她對自己的寵溺簡直肉眼可見。
但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澤爾達捂着石頭,退後一步,看着夭夭時,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她不同意?
夭夭疑惑地看着澤爾達,她并想強求,隻是好奇她反應這麼誇張的原因。
“沒了這個,你會在媽媽面前消失的。寶寶,咱們換個要求好不好?”
是這個原因嗎?
看來這個石頭是澤爾達把她錯認成女兒的關鍵。等她精神狀态再好些,夭夭準備再把石頭借過來研究研究。
“好,那就換成---今晚多吃半碗飯,如何?”夭夭感受到弗朗西斯的刺得人皮膚生疼的視線,趕忙解圍。晚一點,這個護老婆狂魔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後邊一輛車上,還坐着十來個異能者。
澤爾達向夭夭走近一步,再一步,眼底滿含着不舍。走到夭夭跟前,她臉上猶豫懷念等等表情都已消失,剩下的隻有堅定。
夭夭鎖眉,她有點沒搞清楚澤爾達的意思,視線稍擡,她求助似地看向弗朗西斯,發現對方也是一頭霧水。
“給,這個給你,寶寶别生氣啦。”澤爾達壯士斷腕般摘下項鍊,遞到夭夭面前,低低地哀求道:“寶寶,能不能喊一聲媽媽?”
夭夭退後一步,有點哭笑不得。
她該不會隻是想聽自己喊聲媽媽吧?!
瞟了一眼滿臉嫌棄地弗朗西斯,夭夭接過項鍊,在澤爾達驚訝的呼聲中,她又把項鍊給夫人戴上。
澤爾達眼中的遺憾,稍縱即逝,夭夭差點以為看花了眼。
不會真的就想騙她句“媽媽”吧?
“到家了,跟我進去看看吧!”夭夭假裝沒發現澤爾達的異常,扶着她走到緊閉的大門旁。
夭夭正要取鑰匙開門,就見沉重的金屬門從裡面打開,一個穿着緊身體恤的高大男人緩緩走出來。
男人長相俊美,嘴角有一道疤,給他平添一種兇狠的感覺。沒被遮蓋住的手臂,肌肉飽滿結實,線條流暢,極具力量。
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右手臂上托着一個白乎乎的精緻娃娃。兩者反差實在太大,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夭夭不着痕迹掃過澤爾達的臉,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粘在小娃娃身上,表情更是柔和的如同一汪水。
很明顯,澤爾達喜歡小惠。
正愁着去哪裡找個稱職的保姆,這是不是就要解決了?
夭夭壓下心中的雀躍,跟禅院甚爾打過招呼,伸着手指剛要逗弄下小不點,就聽到禅院喊道:“孩子媽,答應給我的零花錢呢?我可是幫你看了一天家!”
禅院甚爾掃過一衆人的臉,舔舔嘴唇,像隻急着進食的狼一樣。
“這些人都弱得跟雞崽子似的,你該不會想着多雇些人,就能保護住那個老男人吧?!沒人頂替得了我!”
這都是什麼話?
夭夭直接就要炸毛,孩子媽?誰是孩子嗎呀!還有福澤先生哪裡就成老男人啦?!人家是四十歲正當年啊!
夭夭被氣得肺疼,又聽到他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瘦不拉叽的女人就是你請的保姆?她能照顧好自己嗎?怎麼照顧咱家小惠?!”
别說的像真的一樣啊!
再說,誰是保姆?守着一個護妻狂魔,把人家老婆說成保姆,你禮貌嗎?!
果然不出所料,弗朗西斯氣勢洶洶走過來,戴着昂貴戒指的手,搭在禅院肩膀上。
“你說什麼?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