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她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允許她們共存。
不是陶夭夭死,就是她被吸收!
福澤停在桃葉一米不到的距離,一隻手深深插進頭發裡,充血的眼睛,透過指縫看向桃葉。
明明都被她控制住了?為什麼還有這種看垃圾的眼神看她?
桃葉擡手扇向福澤的臉。
做狗就該有個狗的樣子!
一個兩個都想擺脫她的禁锢,以前或許可以,森鷗外打破她的封印後,就再不可能!
耳邊突然傳來“啧”的一聲,一聽就是那個可惡的吸血鬼的,她不是沒跟過來嗎?
氣死她了!
桃葉立刻收回手,向一邊跳躍着離開,嘴裡大喊着“紅葉”的名字。
該死的,這女人克她的幻境!
解開部分封印後,她的幻境幾乎無往不利,但絕對不可能壓制陶夭夭!
這就是次品和正品的區别,她非常明白這一點。
紅葉來得很快,她面無表情,身後跟着一個金色的夜叉,拿着武器,威風凜凜。
她一把抱住桃葉幻化的森鷗外,向着山崖上急飛,似是想和上面的中原中也彙合。
夭夭從海底爬出來,像淋了雨的狗狗一樣,甩甩身上的水。手指在空間項鍊上劃過,抓出兩個金條,拉開架子對着紅葉砸過去。
金條摩擦着空氣,呼嘯着砸向紅葉。
紅葉身後的女夜叉舉刀擋住,金屬撞擊聲伴随咔嚓聲,她連連後退,可金條的上傳來的撞擊力依舊大到她不能想象。
刀無聲的破碎,女夜叉的身影也漸漸消失,紅葉被金條砸中,抱着桃葉的身影一陣搖晃,吐出一口血。
夭夭挑挑眉,自己的準頭還不錯。來不及去管桃葉,她從水裡跑出來,直奔福澤而去。
他剛剛的樣子不太對勁,就跟被什麼鬼上身似的。
這都怪那該死的詛咒,讓她一潛進海裡,就被迫跌到海底,然後又迷路,搞得她到現在才找到這個地方。
“先生,你還好嗎?”夭夭扶着福澤坐在沙灘上,他的臉色很蒼白,身上還有數道血口子,把衣服都給浸濕了。
夭夭拿出紅藥丸喂給他一點,畢竟這藥是内調用的,對外傷沒什麼用。
“夭夭?你怎麼來了?”福澤擡頭看着夭夭,似乎還沒能從剛剛的幻境中走出來,眼神有些迷茫。
手撫在夭夭還濕漉漉的頭發上好一會,似乎才确信這個是真的夭夭,不是幻覺。
猛得想到桃葉,他按着夭夭的腦袋,一下子站起來,四處查看。
“我看到桃葉了,她問題很大!”
夭夭沒想到福澤先生會突然按她的腦袋,差點沒平衡好身體坐到地上。
還好,沒被人看到!
夭夭站起來,很想把濕衣服脫下來,想到福澤先生大概不會同意,隻能氣呼呼地看向桃葉。
她被紅葉費力扔出去,剛好挂在陡峭的石壁,她現在半個身體在石壁上面,兩條穿着高檔西服的腿在空中蕩着,有幾分滑稽。
福澤先生也發現了桃葉,表情一瞬間變得一言難盡。他撫着額頭,垂下眼睑。
真正的森鷗外要是看到這個場景,不知會作何感想?!
心裡還在唏噓,福澤就看到夭夭掏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淡定地把手機仍到空間裡。
“這裡應該安全了,你等會,我去把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