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想幹嘛?
“我叫陶夭夭,你叫什麼名字?”夭夭把小不點抱到懷裡掂了下,大概隻有十來斤的重量,在她手中簡直像羽毛一樣輕。
小家夥呆呆地看着夭夭,從他會走路後,他第一次被人這樣小心翼翼地抱起來。
坐在對方的胳膊上,我愛羅一雙碧綠的眼睛裡都開始冒圈圈,至于剛剛夭夭問了點啥,完全沒有進腦子裡去。
夭夭也沒催,既然讓她抱,代表這孩子不排斥她,這樣就挺好。
這次離我愛羅更近,他手中餅幹的香甜味道一下就飄到夭夭的鼻間,也許是遊戲裡緣故,夭夭覺得那餅幹尤其香。
反正隻是遊戲,不用考慮那麼多,夭夭想都沒多想就問道:“寶貝,你的餅幹能送給我吃嗎?”
“……好,給,給你!”熊貓眼小朋友終于恢複了冷靜,他捏着餅幹,緊張地把餅幹遞到夭夭嘴邊。
他想提醒後媽,這個餅幹一點都不好吃,剛張開嘴,餅幹已經到了後媽嘴裡,他聽到接連不斷的贊美和誇獎聲。
“這麼好吃的餅幹,你都願意分享給我吃,你也太可愛了吧!”夭夭用自己的額頭頂着我愛羅的小腦袋,誠心誠意的誇獎道。
“我愛羅,兩歲半。”黑眼圈小朋友握着拳頭,鼓足勇氣回答夭夭上個問題。
他一說完,就看到夭夭眼中閃過喜悅,眼睛都眯成了彎月。
後媽…好像…很開心?
這是喜歡他的意思嗎?
小小的孩子嘴角彎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名字真可愛,我該拿什麼謝謝你呢?”夭夭回憶了下剛剛在口裡炸開的香甜味道,意猶未盡的問道。
自從變成沒有心的吸血鬼,她的味覺就退化了很多,很難體會到平常食物的美味,沒想到竟然在一個遊戲中再次體驗到了。
夭夭的聲音突然停下,我愛羅僵硬地轉動脖子去看夭夭,就看到後媽皺了下眉,把他又放回了地面上。
我愛羅的嘴角瞬間抿的筆直,眼圈都有點泛紅。
是發現他是小怪物了嗎?所以要像别人一樣開始讨厭他嗎?
“身上好髒,我洗個澡再帶寶貝去找好吃的,好嗎?”夭夭把我愛落羅放到門口,耐心詢問。
她剛剛注意到自己裸露在外似皮膚上沾着的油彩,像是某種儀式的圖案,髒兮兮的,得去洗澡。
現在是白天,陽光透過窗戶落到房間裡,帶着點點熱意,但并沒有灼痛感。
夭夭享受着這種人類時才有的感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剛看到身上油彩時的不爽也消了大半。
我愛羅傻傻地點點頭,看着後媽的笑容,他感覺心裡也暖暖的。
原來并不是讨厭他呀?!
“那,我等後媽,出來?”我愛羅期待的問道。
夭夭愉快離開的身影一窒,神特麼後媽!這是什麼見鬼的稱呼?
夭夭剛想糾正一下,回頭就看到小朋友期待又惶惶不安的神情。
好吧,後媽就後媽吧,反正就是個稱呼!
夭夭點頭立刻,嘴角擒着抹尴尬的笑,小朋友臉上的笑瞬間多了起來,似乎這個稱呼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
聽着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和後媽哼着不知名歌曲聲,我愛羅後知後覺的想起一個問題:後媽是怎麼發現他餓了的?
餅幹太甜,根本不能用來填飽肚子,這事他誰也沒說過。
小腦袋瓜想不出那麼複雜的問題,到最後隻能歸結到“後媽好溫柔,懂得好多,好厲害!”這個結論上。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我愛羅差點在後媽的歌聲中睡着時,忽然聽到夭夭的驚呼聲:“怎麼沒水了?我還沒洗完呢。”
“後媽等我,我去,找水!”我愛羅一個機靈,使勁揉揉眼睛,趕走睡意,還好後媽突然出聲沒讓他睡着。
他睡着會出大麻煩!
夭夭隻覺得很無語,遊戲到底給她安排了個啥身份?窮到連水費都交不起?
風影又是個什麼性質的工作?
本來想多沖會熱水澡,看來隻能算了。
夭夭咕哝着剛走出浴室,就聽到我愛羅往外跑的聲音,說是要去找水?
他個兩歲半小朋友能去找什麼水?就算能找到,搬得動?
夭夭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