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睡得迷迷糊糊,一醒來就看到兩個小動物在可愛的互動,忍不住就打了聲招呼,怎麼會吓到小朋友呢?
“來,讓我抱抱,我就不生氣啦。”夭夭伸開雙臂,對着惶恐的小朋友微笑。
夭夭的笑裡充滿着包容和溫柔,不帶任何責備,我愛羅的惶恐一瞬間被融化。
兩個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無數個愛心泡泡從兩人頭頂上冒出來,完全沒顧忌到某隻可憐的尾獸。
擁抱結束,夭夭給小朋友換好衣服,就帶着他去洗漱,然後是吃飯,直到一切都結束,兩人才再次出現在一尾面前。
“後媽,什麼時候,放它出來?”我愛羅蹲在水盆前,兩隻小手壓在肚子下,探着頭看向浮浮沉沉的一尾,臉上帶着好奇和關心。
夭夭挨着我愛羅蹲在他旁邊,聽到問題,捏着下巴思考起來。
一直被折騰,一直在折騰的一尾,突然放棄掙紮,兩隻黑豆豆似的眼睛期待地看向夭夭。
它真的要受不了了!
再折磨下去,它大概就要一邊痛哭流涕一邊下跪求饒了!
那樣,還不如殺了它!
“如果它能哭着保證再也不罵人,順便當你的小寵物的話,放它出來也不是不行。”
夭夭眼中露出一股狡黠,她一早就發現這個小東西很要面子,多折騰幾回才能讓它聽話。
畢竟是寄居在我愛羅身體内,兩者之間存在着某種共生關系,她也不能真把它弄死。
當然,如果這小東西太過分,真的傷害到她的小朋友,她不是不能去想點辦法把它埋了。
一尾本來還想再堅持一會,雖然多堅持一分鐘和少堅持一分鐘似乎也沒什麼區别,但它就是舍不下這個臉面。
剛打算好的下一瞬,一尾就感覺有股異常恐懼的從腦髓最深處升起,它哆嗦了一下,才不敢置信地看向夭夭。
這個魔女,絕對比它想象得還要恐怖!
“那,我能,跟它,做朋友嗎?”我愛羅看着傻乎乎的沙雕小動物,臉上浮現出關愛的表情。
“可以啊,隻要它是真心忏悔的話。”
夭夭說着,把沙雕一尾從手裡撈出來,溫柔似水的表情看向它。
偉大的尾獸一尾守鶴,一個沒忍住發出了悲傷又無助的哭聲。
“我錯了!你以後讓我幹啥我就啥!”
一尾又委屈又羞憤地說道,聲音之大,連外邊前來拜訪的人都吓得把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哈奇站在四代目大宅外,手指抖了下,縮回了袖子裡。
剛剛他好像聽到了一聲很凄慘的哭聲,是錯覺嗎?四代目家裡怎麼會有人這麼哭?
哈奇低着頭思索片刻,十分懷疑這是新夫人看拖油瓶孩子不順眼,然後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才會讓孩子哭得那麼慘。
奇怪就奇怪在,四代目夫人不是普通人嗎?憑什麼去欺負一個身上裝着尾獸的人柱力?
房間内的哭泣聲還在不斷傳來,似乎一邊哭還有一邊道歉,對一個兩歲的孩子,這是多麼殘忍的舉動呀!
哈奇嘴角勾起一抹笑,毫無任何心理負擔地敲響了門。
房間裡的哭聲戛然而止,哈奇略顯娘的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幾個呼吸之後,緊閉的大門從裡面打開,先映入哈奇眼中的是一隻素白的手,很漂亮,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好看。
但他對漂亮的手,甚至漂亮的人都不感興趣。
“你是哪位?”
夭夭看着面前氣質略顯陰沉的男人,疑惑地問道。
哈奇鎮定地擡眸,一雙绯紅的眼睛,仿佛是天邊最美的晚霞一樣撞入他的眼中。
都說四代目的新夫人極其漂亮,他還從來沒在意過,隻認為是村裡一群光棍沒見過世面。
現在看來,沒見過世面不是别人,反而是他!
哈奇嘴邊堆起冰涼的笑容,開口回答夭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