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鵬對蕭曦澤再次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蕭曦澤卻眸光一冷,“來人!”
兩個影衛從房檐飛身而下,對着蕭曦澤雙膝跪地。
蕭曦澤命令道:“去盯着他,他若敢不忠,便就地處決。”
兩個影衛對蕭曦澤行了一禮後,站起身,飛身離去。
夜色無邊,月色如銀。
甯州城中,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
而風月樓裡,更是賓客如雲,座無虛席。
空中飄着淡淡的熏香,讓客人聞了隻覺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一樓的坐席上,不少達官貴人,富家公子摟着樓中的妓子一邊飲酒一邊暢談風花雪月,人生理想。
有時聊的盡興,還要與樓中妓子耳鬓厮磨,一吻定情。
戲台上挂着一個懸空的秋千,那秋千用檀木打造,座椅上放着綿軟輕柔的坐墊。
曲柒娘一襲紫衣華服,濃妝豔抹,她依靠在上面。
曲柒娘手上還拿着用和田玉所打造的煙杆,她動作優雅的将煙頭放進嘴裡,輕輕的吸上一口,又緩緩吐出。
雲霧缭繞,煙味中帶有一股脂粉味的香氣。
秋千在半空中慢悠悠的搖晃着,曲柒娘腳踝上帶的鈴铛一響,便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當衆人看見坐在秋千上的曲柒娘那眼如秋水,身姿曼妙,嫣然一笑,如谪仙下凡,迷惑衆生的模樣時,都紛紛不禁感歎,“不愧是風月樓的頭牌啊,真是美的不染凡塵啊!”
“他哪是世間的凡人,明明就是天上的仙女嘛!”
“真好看呐,也不知今晚哪位公子有幸,能得柒娘青眼。”
甚至還有詩興大發之人吟道:“秋千細腰女,搖曳逐風斜。”
……
而這位吟詩之人正是李熠。
李熠站在人群中,觀看着坐在秋千上,似一隻漂亮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曲柒娘,李熠色心大發,他揚聲問道:“柒娘,今日又是需要多少錢才能買你春宵一度?”
曲柒娘笑意盈盈,她聲音溫柔似水,“李老爺說笑了,奴家向來賣藝不賣身。李老爺想聽曲嗎?奴家可以為李老爺彈奏一曲,但價格不菲哦!”
李熠笑道:“我出一千兩,買你一笑一曲可好?”
曲柒娘對李熠微微颔首,“多謝李老爺垂愛!”
曲柒娘話音剛落,加價起哄的人越來越多。
“一千五!柒娘,今晚跟我走吧!”
“二千兩!我今晚對柒娘勢在必得!”
“我出三千兩!”
“四千兩!美人,跟我回家吧!”
李熠喊價,“一萬兩!”
……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了片刻。
但不消片刻,衆人才調笑道:“不愧是李老爺,出手就是闊綽。為博美人一笑,一出口就是一萬兩。”
衆人的調笑聲還未完,隻聽到一個雄厚有力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五萬兩!”
衆人回頭,隻見遊渡身着一襲素衣從衆人身後緩緩走來。
他立在衆人身後,隻見他雙手散發内力,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縱身一躍。
他飛身到曲柒娘的秋千前,一把将曲柒娘打橫抱起後,才飛身而下。
空中花瓣零零散散,漫天飛舞。
遊渡雙手緊緊抱着曲柒娘那柔若無骨的腰身,他不顧衆人異樣的眼光和背後的指指點點,便帶着曲柒娘上了二樓,來到了曲柒娘的房間,還順手将大門關緊。
遊渡将曲柒娘放在榻上,曲柒娘依舊一副懶散樣,她長歎一聲,嬌嗔道:“小将軍,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趕都趕不走。”
遊渡坐在榻邊,他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他解釋道:“我快馬加鞭回的邑都,回家後拿了這些錢來為你贖身。”
曲柒娘将手中煙杆放在一旁,她伸手從遊渡手中拿過銀票,而後,一張一張的數着。
足足十萬兩,曲柒娘倒也滿意,她将銀票放在一旁後,才伸手勾住遊渡的脖頸,曲柒娘伏在遊渡耳邊輕聲道:“遊将軍,妓子無心更無情,你花這麼多錢來為我贖身,就不怕過段時間,我将你玩膩了之後就離開你?如此一來,你豈非既賠夫人又折兵,最後人财兩空嗎?”
遊渡也是個極為要強的人,他伏在曲柒娘耳邊輕聲道:“無妨!反正我也隻是對你的身子感興趣,我給你贖身,帶你回遊府,讓你做妾。等我哪一天玩膩了,你便是自由之身可好?”
曲柒娘捂嘴偷笑,“原來,遊公子來找我,是來圖個樂子的。”
曲柒娘伸出纖纖玉手撫摸遊渡那張俊俏的臉,修長潔白的指尖輕輕劃過遊渡那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這皮膚觸手光滑細膩,讓曲柒娘愛不釋手。
曲柒娘的指尖最後停在了那凸出的喉結處,重重一按。
“嗯~”
遊渡下意識的悶哼,聲音低沉而誘人,他瞬間羞得面紅耳赤。
就當遊渡想要将曲柒娘推倒在床榻時,曲柒娘卻先他一步,一把點住遊渡的穴道,使其動彈不得。
曲柒娘将遊渡推倒在榻上後,她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了玉煙杆,曲柒娘跨坐在遊渡腰間,笑的一臉妩媚,“遊郎,今日,咱們換個玩法。”
曲柒娘說着,吸了一口煙。
遊渡卻蹙眉,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遊渡話還未說完,便隻見曲柒娘附身,将嘴裡的煙緩緩吐出。
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胭脂水粉味,在遊渡鼻間散開,也打斷了遊渡要說的話。
曲柒娘伸手解開了遊渡腰間的系帶後,将遊渡的雙手高高舉起,而後捆綁起來。
遊渡并不配合,他雖不能掙紮,但他嘴裡卻大喊大叫,“放開我,曲柒娘,你放開我!”
曲柒娘充耳不聞,她的手伸進床下的小暗格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打開盒子後,裡面全是淫具。
遊渡看見盒子裡面的東西,縱是他腦子再遲緩,也知道那些東西是做什麼的。
早年,他和狐朋狗友結交後,也曾去過男妓院,還看過金瓶梅等這類的□□書籍。
遊渡恐懼盒子裡的東西,他雙目瞪大,怒罵道:“你這個妖女,你要是敢用這些東西對我,等我能動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曲柒娘聞言,隻覺聒噪,她冷冷威脅道:“遊渡,你要是再吵,我就拿刀割了你那裡,讓你去做太監。”
遊渡氣的心絞痛,但礙于此刻他動彈不得,他也隻能服軟,盡量配合。
雖是漫漫長夜,寂靜無聲,但萬家燈火,早已熄滅,隻有風月樓二樓,曲柒娘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遊渡斷斷續續的呻吟和咬牙切齒的辱罵,這呻吟聲聲銷魂,音調纏綿,而辱罵卻是言辭犀利,不堪入耳,快到子時時,這辱罵卻沒了,至于呻吟也變成了殺豬般的慘叫,這叫聲撕心裂肺,聲嘶力竭,直到後半夜,房中除了哭泣和求饒外,便是曲柒娘的嬌笑聲。
天色微亮時,房中的燈火才慢慢熄滅,而房中的兩人也早已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