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呀。”她笑的滿是寵溺。
“那我們醒來好不好?”樂珞南拉起她的手。
“好。”她稍用力拽過她,手撫在她的後腦,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吻住了她的唇,輕柔的唇,冰涼的唇,化作了一片春日的潮水,蕩漾起漣漪。
許久,樂珞南别開臉:“怎麼在夢裡還要占我便宜。”她臉頰紅潤,夜空下的嬌羞最是撩撥人的心弦。
“怎麼在夢裡你還會臉紅。”祿玮眼睛亮的吓人,看不清那淺褐色的瞳孔,卻如上空的星辰一般閃耀。
樂珞南被說的臉更紅了,她也納悶,怎麼在夢裡,她還會害羞,她就該将她撲倒,再大膽一些,再放開一些。
“那就來呀。”祿玮意味深長的笑。
樂珞南震驚的看她。
祿玮并未開口,心裡說:對呀,我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聲。
樂珞南無地自容了,她捂着臉背過身去,她什麼也不敢想了。
祿玮笑了起來,聲音穿透她的心髒,裡面的心猛烈的跳動了起來,樂珞南轉回身,看着她好看的眼眸,那裡倒映着豐富的大千世界,絢爛奪目,璀璨的星辰,秀麗的山河,以及亭亭玉立的樂珞南。
心又仿佛一腳踩空似的漏了一下,她微微啟唇呼吸數次,繼而勾起笑顔:“你能聽到我的心跳嗎?”
“可以。”祿玮閉起眼聆聽:“很急促。”
她拉起祿玮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那裡柔軟異常,手掌透過柔軟感受的到心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強健有力,忽然加快了速度,觸與聽,渾然不同,仿佛那裡同自己是一體的,也扯動了自己的心房。
“我的心,為你而跳動。”樂珞南按壓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祿玮隻覺一股力量沖進了自己身體,使得她不自覺的深呼吸,大口的空氣從她黑洞洞的嘴裡争先恐後的進來又出去,胸口一陣錐痛。
“有心跳了。”病房裡的人大喊着,一片嘈雜。
有護士洩了氣,醫生忙碌的汗大顆大顆的滾落,消毒液的氣味沖天。他們如釋重負,醫生拉下口罩:“推出去吧。”剛剛做了強心電擊和心髒複蘇的醫生,此時累極了,一個不穩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另一個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全身檢查都正常,就是昏迷不醒。”一個帶着厚厚鏡片的護士說道。
“等着吧。”醫生說完,揮了揮疲憊的手。
他的雙臂已軟的擡不起來了,整整二十分鐘,心髒複蘇不間斷做了整整二十分鐘,他都差點暈過去,好在終于有心跳了。
兩人送進來時,一個體溫接近臨界點,脫水嚴重,一個無生命特征,挂上點滴,這才開始搶救,脫水的逐漸恢複了生命特征,而無生命特征的在幾次強電擊裡恢複了心跳,誰知過了一晚就在半小時前毫無預兆的又一次心髒驟停,這一次把醫生吓得不輕,好在又一次将她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
長時間饑寒交迫,身體各機能下降,供血不足,失溫導緻心髒驟停,說實在的,當初晚來一小時,他就直接下死亡通知了。
緩了緩,醫生站起身,走出病房。
來往的小護士在掩嘴說着八卦,他聽的模糊。
“你說真的嗎?”一個個子矮小的護士說着。
另一名胖些的回:“千真萬确。”誇張的瞪大雙眼,加強說服性。
“我現在也去瞅一眼。”個子矮小的護士說。
“出什麼事了?”醫生冷淡的問。
“沒,沒什麼。”個子矮小的護士慌亂的搖了搖頭。
兩人快速離開走廊,醫生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
“她們呀,在說那兩個女生。”一名男護士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兩個?”醫生疑惑。
“就是你剛救活的。”說完他勾起唇角。
“她們怎麼了?”
“聽說剛救回來那個,被推進病房,護士先把她推到另一個女孩跟前,去忙别的了,結果兩個昏迷不醒的人手拉了起來,而且怎麼拽都拽不開。幹我們這行的,也見過不少奇聞轶事,但今天這事情,聞所未聞。”男護士說完往一邊去了。
醫生原本回辦公室,最終折返去病房。
此時病房裡隻有這兩人,原本病床中間會有桌子隔開,因兩人手緊緊拉着,而不得不拿開了桌子,醫生走上前,查看了兩人的身體狀況,均已正常,一般到現在,也該醒了,可是兩人卻遲遲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