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問這問題的初衷确實沒往那方面想,但意識到後,她也是擔心的,兩個胳膊都傷了,這要真有什麼後遺症,她這輩子都會心懷愧疚的。
吃了醫院的飯,味道真心不怎麼地,可兩人卻吃的很香,許是餓了太久的緣故,嘴巴裡早已沒了味覺。
下午出院,祿玮交了費,醫生好生囑咐:好好休養,不要劇烈運動,記得複查!
“聽到了沒?”樂珞南見祿玮一臉的不在意,又叮囑了一遍。
“聽到了。”祿玮重重點頭。
出院時防止她再扭到,給左臂打了石膏,右手腕包着,叫了代駕去取車。
回到别墅裡,坐電梯上二樓,祿玮需要把衣服從裡到外都換掉,原本的衣服除了外套,衛衣和保暖衣的左胳膊已經剪去了,樂珞南幫她脫了褲子,血痂幹的掉渣,混着血水和汗水的保暖褲黏在腿上好半天才脫掉,衣服從裡到外全部脫去,家裡暖氣足,不覺得冷,樂珞南放好水,扶祿玮進去泡着。
例假已經沒了,應當是身體氣血流失,強行終止了。
樂珞南幫她小心的洗着,她聽話的擡着兩個胳膊,任由她清洗。
“你已經把我看光光了,得為我負責。”祿玮輕聲嘟囔着。
樂珞南想起十幾歲的她,覺得此時跟那時也沒甚大的區别。
“好。”樂珞南答應着。
“真的?那你就是我老婆了,不能反悔了。”祿玮強調。
“那你是我的什麼?”樂珞南邊擦洗她光潔的後背,邊問。
“我?我是你的女朋友。”
“為什麼我是老婆,你就是女朋友了?”
“老婆是用來疼的。”祿玮解釋。
“那女朋友呢?”
“女朋友也是用來疼的。”她笑着道。
“你是懂廢話文學的。”樂珞南翻了個白眼。
祿玮轉過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其實女朋友是用來疼的,老婆是用來……”她看向她脖間的痣,嗓子滾了滾,那個幹字,卻說不出口。
“用來什麼?”樂珞南側過頭看她,兩人的距離近的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旖旎的溫室,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癢癢的。
“你猜。”祿玮忽然拉開距離,嘴角勾着笑意。
祿玮洗完,叮囑樂珞南沖洗一下浴缸再洗,樂珞南說懶得泡了,就在淋浴洗,推她出去。
“哎呀,我在旁邊幫你看着,萬一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呢。”祿玮不肯出去。
“萬一水濺到你的胳膊上呢,快出去。”樂珞南輕推着她。
祿玮抓住了重點,她不是怕她看,而是怕自己感染,她心情一下子美麗的不能自拔。
稱了體重,曆經的這一遭,瘦了六斤,樂珞南怕是也差不多,健身器材無用武之地了。
樂珞南洗完見二樓沒祿玮的身影,叫了幾聲,到一樓瞅了眼不見人,到三樓,影院的門開着,樂珞南走進,祿玮正在彎腰搗鼓着什麼,僅一隻傷胳膊能用,非常吃力。
“做什麼呢?”
“給你放電影。”祿玮終于把插銷插上,拿起遙控器調式,遞給樂珞南讓她自己找。
放了一部溫情的電影,兩個沖破世俗眼光的女孩,最終走到了一起。
樂珞南倚在祿玮的肩頭,如果這一刻能停留,會是多麼美好。
“真希望時間可以停留。”樂珞南開口說。
“為什麼停留?我們以後還有更多的美好瞬間。”祿玮語氣笃定。
“對。”樂珞南笑着回應。
兩人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收拾東西離開,回了X市,兩人都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心境的區别,連空氣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盡管寒冷的上空依舊亘着散不去的霧霾。
祿玮找了幾家中介公司,按着自己的要求和地段讓介紹适合的房源。
樂珞南上次拉回去的行李還沒來得及收拾,她在家規整物品,再看有什麼需要搬到新住處,雖然是無縫銜接,但搬家前後的心情卻大不一樣。
之前好不容易說服了家人搬出去住,結果短短一個月便結束了上一段感情。
她沒給家人說自己退租。
所以她現在收拾東西,媽媽隻以為她是要回之前的住處。
祿玮打來電話時,是下午16點左右,她讓樂珞南去看一下房子,滿意的話就當場簽合同。
樂珞南沒想到這麼快,愣神片刻後,匆忙出門。
地方離她上班的地方依舊三站路左右,之前住在東邊,這個地方在西南,同樣三站路,可是天壤之别,東邊這幾年沒什麼發展,幾乎都是老舊的小區,類似于樂珞南之前找的地方。而南邊不一樣,南邊是這幾年新興的發展區域,民生富足,好的樓盤也多,祿玮發來的地址,就在高新區域,地段好,交通便利,離她工作的地方也近。
可是價格昂貴,樂珞南心裡清楚,比她之前住的地方貴出幾倍都不止。
樂珞南剛下車,祿玮和幾個人站在樓下的商業廣場上沖她招手。
“怎麼不找個地方坐着等?”
“剛喝完咖啡,才出來沒一會兒。”祿玮一手吊着石膏,一手包着傷,看起來狼狽極了,即便如此,她自然的用右手牽起她的左手,握在手裡既不重也不輕,她坦然的同房東聊着天,不時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看似平常的動作卻讓她心神一蕩。
她深吸口氣,快速的睨一眼祿玮,她若無其事的看向她,笑的純真且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