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坐在了她身上,黑暗裡的樂珞南長發披散,垂在祿玮的胸前。
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身上人的體溫也高的離譜,祿玮意識到對方的位置不對勁。
“喂,先起來。”警告。
“偏不。”未意識到警告。
身下人低沉的歎息一聲,無奈中夾雜着寵溺。
“該說你什麼好。”模棱兩可的語氣,極力隐忍嘶啞的聲線。
猛地坐起,同上次的姿勢相同。
“知道什麼叫磨人的小妖精嘛?”祿玮嘶啞又帶有别樣蠱惑的聲音。
“嗯?”懵懂又撩人的回應。
身下人右手手指纏繞着一根絲帶,輕輕往上,蝴蝶結散開,俯身空出距離,意識到……
可惜,晚了。
對方早有預謀。
已被人牢牢禁锢住了腰身,身子不由自己,慣性下落後,樂珞南驚呼,氣息徹底亂了,嗓音裡的聲音似哽咽,似申吟,緊繃的理智完全斷了。
祿玮眉頭緊蹙,咬緊的後槽牙發出吱吱的響聲,胸口劇烈的起伏似是要窒息,喉頭不斷滾動,卻依舊幹澀難耐,壓抑出聲,似咳嗽,似喘息,瘋了。
樂珞南聲線越拉越長,起伏越來越高,聲嘶力竭,喑啞的已發不出什麼有效的聲音,嗓子湧上一股腥甜,俯身咬在祿玮肩頭。
迷離的雙眼逐漸聚焦,在黑夜裡閃出攝人的光,祿玮頭暈目眩,呼吸不穩,四目相對,黑夜裡卻完全看的清對方的神情,迷蒙的灼人心智,緊随而來的是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咳咳咳……”身下人氣息不穩,呼吸不暢,嗆到氣管。
“沒事吧。”聲音低啞的幾不可聞,卻又透着無盡的柔情。
緊貼額角的濕發,情迷的誘人氣息以及意猶未盡的回味。
“沒事。”祿玮太陽穴猛跳,熄滅的火一瞬又燒了上來:“你好香。”鼻尖觸及到她的耳根,兩人身子均一顫。
她低頭,手指在她唇瓣來回掃動,火熱的氣息繞在指尖,另一手攏過長發至一邊,香氣更加濃郁,不似單純的洗衣液混着洗發水味,還有一些從未聞到過的氣息,甘香,屬于她特有的,令人癡迷的香味。
大抵是荷爾蒙吧。
“祿玮。”耳邊輕聲低喚。
祿玮眉頭猛地一跳,直擊心房,嗵的一聲,似是把靈魂也勾了出來,大腦倏然宕機。
柔軟的唇貼了上來,不似平時的溫柔羞腼,而是強烈的渴求,引人神經亢奮,祿玮還來不及品味其中含義,就被淹沒在了從未有過的熱情裡。
直至胳膊再也抱不住對方,隐隐顫抖沒了力氣。
樂珞南躺下頃刻間沉入睡夢。
祿玮閉上眼,腦海裡全是樂珞南奮力的喊叫聲。
直感覺整個小區都能聽到——雖然是不可能的。
“啊~祿玮……”聲音時續時斷,氣息完全亂了。
“輕點……”完全無意識的呢喃。
“唔~”隐忍的哭聲。
“我愛你……”一遍又一遍的自主呢喃。
床上的情話,她聽過太多了,像這樣完全失去理智的模樣,真是讓人發瘋,祿玮已遊走在失控的邊緣,如果不是胳膊……
長長的一聲歎息,夾雜着呼氣。
真是磨人的妖精,一點不假。
翌日兩人醒來,已日上三竿。
“該起了。”散落在枕頭上的發形狀似花。
“壓我頭發了。”輕皺眉頭。
立馬撤開距離,對方撩起長發,貼上來索吻。
稍認真些,她便氣息不穩,有了感覺。
“算了。”有點不敢随便親了。
見她這般反應,一個莫名的念頭冒出。
遂被祿玮壓下,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又膩歪了好一會兒,樂珞南起來又匆匆忙忙的收拾。
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要死要死,要遲到。”
“叫你起了嘛,非賴着。”
“都怪你。”莫名的責難。
“怪我?”
“對,怪你。”完全不講理。
“行吧,你說怪我就怪我。”不争辯。
送樂珞南上班後,祿玮又一次早一小時去了店裡,這次大家已見慣不怪。
她進了辦公室又出來去總部開了會,回來捎帶了一些新品的樣品。
“不錯嘛,這拍子好輕。”大夥争先着試手感。
店裡基本每個人都有羽毛球拍,以前從不打的,因着這工作也開始嘗試。
都說幹哪一行,工資就會消耗在哪裡,這話不假。
張元和洛亭,除卻工作關系外,商場有上新都會去試,買的衣服也都是清一色商場的各大品牌,張元身上幾乎沒穿過除休閑以外的服飾,裙子或是淑女類型的衣服壓根兒沒有。
用她的話說就是:平時穿一下,不劃算。
張元以前不怎麼抽煙,跟洛亭在一起後兩人的煙瘾都越發的大了,以前一盒一盒買,現在一條一條買,也說不清誰帶誰。
祿玮把新品給了他們後,獨自進了辦公室。
想起抽煙的茬兒,兩人同居後樂珞南很少抽煙了,有時喝酒喝的盡興了來一根,讓過祿玮幾次,被拒絕後,自己也抽的少了。
說是沒煙瘾,隻是喝酒時想抽。
“既然沒瘾就戒了吧。”祿玮相勸。
“你為什麼戒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戒了?”
“你拿煙的架勢,一看就會抽。”
确實是戒了,自己當初抽的時候就是偶爾抽,沒瘾,抽的原因很荒誕——王钰婉(初戀)喜歡聞煙味。
戒的理由也很離譜——劉紫馨不喜歡煙味。
祿玮深覺自己是個耳根子極軟的人,雖原則很多,但對女朋友卻可以無底線的容忍,無論和誰在一起,總忍不住全身心的付出,一旦心裡有了芥蒂,抽身又極快,移情别戀的速度堪比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