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此時坐在桌子另一頭的男子,阿爾弗雷德深刻地開始懷疑做基因修正手術的醫生們是不是對修正而生的孩子們做了一些奇怪的修改。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眼前的人會給自己如此強烈的不同于常人的氣息,那種獨屬于基因修正人(以下都簡稱“修正人”)的氣息甚至強于阿爾對于同胞哥哥的辨識。
其實,所有的修正人就像是在頭頂上貼上了“我是修正人”的标簽,站在人群就如同鶴立雞群一般醒目,會出現馬修那樣奇怪的透明屬性,才是比較奇怪的事。
正是因為看到等待審問的人中有同為修正人的“同類”,阿爾才決定留在警局,這樣的人交給别人,八成是不會問出什麼結果的,想想還是自己上更好啊,難得碰上同是修正人,阿爾心裡居然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和鬥志。
拿着裝着兩顆膠囊的透明證物袋在男子面前晃了晃,阿爾說道:“SENTRY,最近新流行的新型毒品,可緻人産生幻覺,過量可導緻死亡,我現在隻需要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你給死者的或者是你引誘他使用的。”
“夏維爾,他真的死了?”男子有些驚訝和錯亂。
“一個沒有過吸毒史的年輕人服用這麼大劑量的緻幻劑,會出人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阿爾說着心裡默默哀悼了下那個可憐的年輕人,或者應該說一個可憐的少年。初步的調查,死去的少年,名叫夏維爾·米塞勒,家中的老小,尼德蘭公司的小公子,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不同與他的哥哥姐姐,夏維爾是三人中唯一的一個修正人。剛剛成年的夏維爾本可以有無限美好的未來,真是可惜啊。
“不是這樣的。那些不是緻幻劑。”男子快速地冷靜下來,理清了頭緒,“SENTRY不是緻幻劑,更不是毒品,夏維爾的死并不是由它引發的。”
阿爾迅速地查找出有關資料,放映到桌子上空“唔,可能還不是毒品吧,但它會使人産生幻覺甚至導緻死亡這是事實,你一定了解這個東西的作用這也是事實。”
“那不是幻覺。況且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會緻命,但對于修正人來說,隻不過就是一點“大麻”而已。”男子盯着阿爾輕笑了一聲。“是吧,修正人警察。”
的确報道出來的相關死者都是普通人,也有抓到服用的修正人,但沒有一個修正人因此丢掉性命。不過,比起這個,被人看出自己的修正人這點更讓阿爾感到不爽。
“SENTRY隻是會提高人的感知能力,那種奇妙的感覺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像是幻覺一樣,但對于修正人來說,那隻不過是原有的世界加上了點色彩而已。SENTRY是需要專門針對個體定制的東西。從來不會有修正人因為SENTRY上瘾,隻有普通的人才會迷戀那個本不屬于他們的世界,一再地嘗試SENTRY甚至隻是SENTRY的初級成品。”男子語氣中帶着對于普通人的蔑視,“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身為修正人,阿爾……阿爾弗雷德先生為什麼會來幹警察這種工作的?”修正人确實不同凡響,隻是遠遠的一眼就能看出投影的模糊畫面的左上角顯示的阿爾名字。
被點出名字,這讓阿爾的怒氣又蹭蹭地上升了不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審問時候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證據。”
“當然聽說過,難道阿爾弗雷德先生從我話裡找出了破案線索以外的東西。”
捉到漏洞的阿爾不懷好意地笑了,發亮的藍眼睛在有些昏暗的房間裡顯得危險十足,“從剛才的交談中,至少可以确定是你也擁有一定量的SENTRY,按照現行法律,這就總夠你待在這兒好好享受一段時間的了。”
“什麼!”男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爾非常滿意男子現在的表情,“好心”提醒道,“違規擁有過量精神類藥物按法令可以拘留一星期,很不幸,SENTRY現在還屬于精神類藥物範圍,至于它真正的定性隻能交給專家去研究。而你,就在這兒好好享受這一段難忘的經曆。”
說完,心滿意足的阿爾帶着得逞的笑容離開了審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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