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過了很久的時間,阿爾才看到亞瑟撞開門,出現在眼前,變得靈敏的視覺讓阿爾更加清晰地看到亞瑟的臉,濃密的眉毛,碧綠色的眼睛流露出憤怒與擔憂,嘴裡似乎在說着什麼,在聲音傳進阿爾的耳朵之前,阿爾就通過一張一合的嘴唇清晰明白地理解亞瑟的意思,本能地回了一句“亞瑟,我沒事。”腦袋裡同時還冒出了“就算是放大了五官,亞瑟果然還是很美麗的。”這樣的想法。
在阿爾的眼中是過了幾個世紀,但在現實中隻過了一分鐘不到,亞瑟從進門到阿爾門前也隻用了半分鐘不到的時間。SENTRY的藥性,放大了阿爾的感官,同時也放大了阿爾的各種反應。再一眼,阿爾看到了亞瑟隐藏在腰間的手槍上的細微的痕迹,再一經過大腦,就已經清楚地判斷出了槍的型号,使用過的多久的時間,甚至通過那些痕迹,腦海中還原出了亞瑟拿着這把槍都經曆了什麼。
阿爾的回答完全沒有消除亞瑟的擔心,在亞瑟眼裡,阿爾兩眼發空,神情恍惚,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SENTRY已經被完全吸收了,又是一股熱流沖上阿爾的頭,阿爾的各種感官一瞬間又加強了不少。阿爾輕輕一掙就掙脫開亞瑟的雙手,轉身看向房間其他的地方。目光最後落在了弗朗西斯放在桌上的各種儀器上。腦中念頭一閃,左手已經上前,手一揮,一個玻璃杯就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碎的粉碎。阿爾清清楚楚地看着玻璃杯受到用力飛離桌子,飄着半空中,然後受到重力落在地上,稍稍反彈了一下,從底部開始出現裂痕,裂痕逐漸擴大,最後撕扯開整個杯子,玻璃杯碎開的瞬間,有一些細微的小碎片飛濺開開,有一些甚至飛到和阿爾的眼睛同一個水平上。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亞瑟想要阻止阿爾,卻發現自己手被阿爾的右手按住,用力一掙,兩隻手居然掙不開阿爾一隻手的力量。
“這太可怕。”亞瑟看着輕輕松松就能壓制住自己的阿爾,心中不由地升起一陣恐慌。所幸弗朗西斯工作室的落地單向玻璃窗。阿爾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窗外的風景吸引了過去。
在亞瑟和弗朗西斯提心吊膽了十分鐘左右,阿爾眼前一陣發黑,就像是被突然拔掉了插頭的電腦一樣,身體一軟昏倒下去,被亞瑟接住。“總算是消停。”弗朗西斯抹了一把腦袋上的冷汗,手慢腳亂地幫亞瑟把人搬到客房裡。安置好阿爾之後,弗朗西斯蹑手蹑腳地想開溜,就聽到背後傳來亞瑟陰森森咬着牙的聲音,“弗朗西斯,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瑟!你聽我解釋!”弗朗西斯慘叫着被亞瑟拖出了阿爾休息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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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一覺醒來,就看到亞瑟和弗朗西斯坐在旁邊,弗朗西斯臉上還挂着一個大大黑眼圈。看到阿爾醒來,弗朗西斯哀怨地用熊貓眼看了阿爾和亞瑟一看,“亞瑟,你看哥哥我說的沒有錯吧。阿爾這就醒過來了。”
亞瑟沒理被自己揍了一頓可憐兮兮的弗朗西斯,伸手探了一下阿爾的額頭,确定阿爾一切正常,“有什麼收獲嗎?”聞言,弗朗西斯心裡頓時淚流滿面,作為幫兇,自己被亞瑟揍了一頓,而主犯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這真是太不公平了。弗朗西斯淚奔着離開了房間。
“收獲不少,至少排除了一個死因,夏維爾不是死于服用SENTRY過量。”阿爾揉着頭說道。再看了一眼亞瑟的擔憂的表情,阿爾輕笑了一聲,安慰起亞瑟來,“亞瑟你放心啊,這個東西的确不會讓我上瘾的。”阿爾在昏睡着的時候,心中總是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要在嘗試SENTRY。那種感覺的确非常美好,但也太過于危險。大概是出于修正人天生的警覺,本能地不會再嘗試SENTRY。
“然後,阿爾你是不是該告訴瞞了我多少東西。”聽到這句話,阿爾心中警鐘大響,“糟了,要被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