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過敏反應一樣，隻有第二次接觸才會有反應。通過被控制的3D打印機制造第一次接觸，啟動隐藏在心髒中的納米機器人，再通過暗藏着特殊緻命音律的音樂最終造成死亡。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策劃已久的殺人行動。在整個案件中，最關鍵的有兩點。第一，納米機器人是如何進入夏維爾心髒裡的？第二，兩次信号接觸的來龍去脈。

基爾把夏維爾最後死亡那段時間酒吧外放的音樂提取了出來，弗朗西斯則翻出原先和法醫女友共同研究出的納米機器人數據。音樂經過轉換變成了一條波折的曲線。兩份數據被放在一起比對。隻看了一眼，基爾伯特和弗朗西斯就一起擡起了頭對視而笑。而路德完全看不懂這些曲線數字，隻能看着另外兩人的表情來推斷事情發展。“是這個嗎？”

“八九不離十了。”基爾回答道。

得到了滿意結果的路德轉過身，準備不等亞瑟的回複了馬上就提問酒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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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商人霍蘭德的時間觀念一向嚴格，更何況有關于弟弟的命案，霍蘭德早就坐在了書房裡等待着時間。而亞瑟則是在約定的時間到的前一秒，收拾出一片幹淨的背景。早就開好系統的阿爾，一臉無所謂地站在一邊看着亞瑟。不是他不幫忙，實在是因為在阿爾弗雷德眼裡，收拾房間這件事遠比抓罪犯還要難。11點的鐘聲敲過最後一聲，屏幕上的畫面閃動了幾下，顯示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霍蘭德。另一頭，亞瑟坐在電腦前，努力不讓自己的呼吸顯得淩亂，攝像頭容不下并排坐的兩人，于是，阿爾則是站在亞瑟後面。

對話一開始，當亞瑟拿出屍檢報告，告訴霍蘭德有關于那個埋藏在夏維爾心裡那個納米機器人時，霍蘭德的眉毛皺着一片。

“我并不清楚這些東西，甚至在夏維爾被抱回家前，我和貝露琪都不知道有夏維爾的存在。”霍蘭德透露一個不太美好的信息。

有關于修正人的法案每一次的讨論都會引起軒然大波。這如同這次的示|威|遊|行一樣，每當有關法案提出的時候，都要上演一遍。而先天型修正人，一直都是富豪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合不合法并不是第一要考慮的事情。前無古人的修正人在家中不受兄弟姐妹待見的情況也是常有的。

霍蘭德的話一落地，亞瑟頓時感覺到了背後阿爾傳來的低氣壓，“那霍蘭德先生可有關于夏維爾出生的那個……那個地方的信息。”雖然不相信阿爾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傷心，但亞瑟還是斟酌着語句繼續和霍蘭德對話。

“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嗯，根據當時父親的動向。那個研究所應該是在北方的一座城市。”霍蘭德極其不願意回想起那段争吵的歲月，低着頭說着這句話，自然也錯過了阿爾黑下來的臉。

“那在夏維爾到家之後，還有和研究所聯系過嗎？”亞瑟在心裡過了一遍北方城市相關研究所的名單，先鎖定了幾個地方。

“在夏維爾小的時候還有聯絡，後來就沒有了。我偶爾有一次隐約聽到那個地方關門了。父親死之後，更沒有人提起這些事了。相關的文件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了？可能在搬家的時候就已經遺失了吧。”霍蘭德能提供隻有這些了。

而霍蘭德的話卻讓阿爾更不能平靜了。

同樣北方的研究所，同樣的已經解散。18歲的夏維爾，19歲的阿爾弗雷德和馬修。阿爾覺得自己的情況隻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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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這些還不夠啊，陷入苦思之中的亞瑟已經顧不上背後站着的阿爾了。亞瑟随手在桌上劃着，随着亞瑟手指的移動，一個個名字出現在屏幕上。北方一向是工業的重鎮，于是研究所的數量也是不少的。抹掉一些信息不對的，亞瑟的面前還剩下四個名字。要是三四個現存的研究所也就罷了，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