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奇怪。”這位一直都遵紀守法的醫生并不知道還有定向消除記憶的手術。“你确定這些人你都認識?”說着,醫生把羅維諾手上的相冊翻動了幾頁,又停留了在了安東尼奧的那一頁。
“又是這個人!”羅維諾不由地開始生氣,“笑得這麼白癡的人,要是之前見過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哥哥!你怎麼連安東尼奧哥哥都不記得了啊!”原本眼淚開始止住的費裡西安諾又開始哭了起來。
“啊,我的頭!”看着頁面上笑得燦爛的安東尼奧,羅維諾的頭突然開始像炸裂開來一樣劇烈疼痛起來。
“哥哥!羅維諾哥哥!”又一次治療以混亂告終。
王嘉龍路過亂糟糟的病房,做過地下醫師的王嘉龍,當然明白羅維諾的症狀。如果說第一次的記憶消除隻是暫時把羅維諾關于安東尼奧的記憶封鎖起來,那第二次的搜索就是在這些記憶的周圍埋上了炸藥,把這一切都炸的粉碎。羅維諾關于安東尼奧的記憶不是一片空白,而是一片廢墟,一片無從下手修複的廢墟。
想着不能看着羅維諾繼續這樣折騰下去,王嘉龍決定提出自己來負責羅維諾的後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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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停下車。”與弗朗西斯的談話進行到一半,洛倫索突然開口停車。阿爾弗雷德不明所以地停住車。隻見洛倫索下車,走向了路邊的一家花店。
“請問,我可以買這朵花嗎?”洛倫索指着一棵半人高的花樹問道。
“對不起,這是給我自己留的,不能賣給你。”花店老闆意外地拒絕了顧客。
“但是我很需要這朵花。”洛倫索的态度十分懇切。
“這樣的花,你要送給誰?”花店老闆好奇地問道,同樣下了車的路德維希也有着相同的疑問,他把腦海裡關于鮮花的知識排查了一圈,也想不出這樣的花适合送給誰。
“送給一位病人。”
“病人?”洛倫索的話大大地出乎花店老闆的預料。
“是的,他是最适合這樣的花的人。”
“……”花店老闆盯了洛倫索一會,終于确定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在玩笑。“好吧,你若是買下那邊那束玫瑰,我就把這朵花送給你。”
“謝謝你。”路德維希眼睜睜地看着洛倫索毫不猶豫掏錢準備買下了那束價格不菲的玫瑰花,突然出手阻止了洛倫索的動作。
“等等。”說着,路德維希掏出了自己的錢包,“你忘記戴‘手套’了,還是我來吧。”洛倫索隻帶了面具,沒有對手的指紋掌紋做處理,以防萬一,謹慎的路德準備自己來付這筆錢。
“這好吧,多謝了。”洛倫索明白路德維希的用意。
付過錢,路德轉身抱起了那束鮮豔的玫瑰花,洛倫索則是仔細地看着花店老闆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剪了下來,安置在一個能保鮮的盒子裡,還在盒子外面綁上了一根緞帶,附上了一張空白的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