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葉科?!你快幫我看看我的手?!”
米哈伊爾被阿爾問了好一會兒了,自然也知道兇手正是這幾日給自己送餐的人,米哈伊爾隻能給出那個人的樣貌,在這之前,他和兇手并不認識,更沒有結仇,自然也說不出什麼可能的目的。當阿爾提到伊麗莎白的時候,米哈伊爾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看白癡一樣地眼神看着阿爾。
“你在想什麼?”和米哈伊爾一起醒過來還有他敏銳的頭腦,聯想到自己和伊麗莎白那衆人皆知的惡劣關系,米哈伊爾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很理所應當地懷疑到伊麗莎白身上了,“伊麗莎白那個白癡才不會去做這樣的事。”阿爾摸了摸鼻子對這兩之間的關系又有了新的認識。
可當米哈伊爾問及自己的傷情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隻是迷迷糊糊地含糊過去。從米哈伊爾的角度看去,他隻能看到自己整個手腕被一個裝置包裹起來,他躺着根本無法從磨砂般的石英表面看見裡面,試圖動一動手卻毫無回應。問阿爾弗雷德,隻得到手受傷了需要保養的回複。渾身上下都沒有傷口,隻有右手受傷就已經很奇怪了,米哈伊爾更不相信會傷到一點知覺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維葉科和米拉來了,米哈伊爾趕緊出聲讓維葉科幫自己看看。
“你的手,不是?”維葉科接過米哈伊爾的話順着就往下說,維葉科的話讓米拉的心髒幾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維葉科頓住了話頭,立刻蹲下身來細看那個裝置。透過半透明的外殼,維葉科心驚肉跳地看着那數條紅色的細線接着手腕處的紅色血肉,循環着血液的流動,還有不少極難捕捉到蹤迹的透明線分布在其中,保護着已經失去了真正皮肉保護的脆弱神經。“哎呀,米哈伊爾!你的手怎麼傷的這麼重!”複又擡起頭,維葉科眼裡是毫無僞裝的驚訝。
維葉科一向撒不好謊,米哈伊爾将信将疑地繼續問道,“我的手隻是受傷了?”
“當然隻是受傷了。”米拉伸手拿過放置在桌子上的病曆一邊翻着一邊面不改色地說道,“這個維持裝置是最新研究成果。用來養傷效果要比普通包紮好的多。”
“那要這樣過多久?”米哈伊爾再試下了力,連手腕關節的力量都感應不到。
“呃。”米拉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請允許我說實話,米哈伊爾,這次的比賽和展覽你恐怕是趕不上了。”
“……”聞言,米哈伊爾的臉上出現了失望和遺憾的表情。
‘隻是不能參加這次的比賽,就已經這樣失落了嗎?’撒了第一個謊的米拉開始想着之後的一千個謊。
“沒,沒關系。這次比賽沒有限定主題,也沒有限定時間。”米哈伊爾還在想着補救措施,“我還有一些成品,可能用的上。萬一……”
“萬一什麼?”維葉科沒聽清。
“沒什麼。那些之後再說吧。”米哈伊爾不打算現在就說。“對了!伊麗莎白那家夥呢?”不知怎麼的,米哈伊爾又突然提到了老對頭。
“她,她不是在家忙着她的作品嘛。”維葉科這輩子都沒撒過這麼多謊。
“不對,我們不是約好今天外出采風的嗎?”米哈伊爾一醒來就确定過了日期。
“一直沒等到你,伊莎又突然來了靈感,就先回家了。”總是充當補救員的米拉今天也正常發揮中。
“是啊。伊麗莎白還帶了好吃的午飯。”維葉科自己說話老是出現漏洞,配合米拉倒是很有默契。
“要是你們都問完了,可以出去了。”米哈伊爾自醒來始,已經和兩波人回過面。第一波還是最勞神的警方詢問。主治醫生終于忍不住進來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