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神經移植有一些淺薄的了解。如果隻是用來恢複病人基本機能的,對供體的要求就不高。但要是用來進行更大的手術,要求就苛刻了,因病去世和生前生活習慣惡劣的人都不适合作為供體。”
“我的朋友,他做的是很大很大的手術。”胡安立刻明白了勞拉的意思,雙手比劃着解釋道,“比癱瘓手術還大。”說着還比了個大大的圓。
“這樣啊。”勞拉喝了一口沒滋沒味的蘇打水。
“如果是三年前意外離開的人,我隻知道一個人。”勞拉慢慢地說道,“他是赫爾曼,是我的戀人。”這個名字,胡安剛剛才聽過,又聽到勞拉繼續說道。
“正好和剛才那位警官同名。”
胡安這時才明白之前勞拉為何會一聽到赫爾曼這個名字,失手打碎了杯子,一旁勞拉的叙述還在繼續。
“他也是個整天絮絮叨叨妨礙我喝酒的家夥。”勞拉輕笑着說道。當然,那個赫爾曼不會闆着臉堵着路妨礙女友。那個比勞拉還小上幾歲的家夥,隻要委屈巴巴地跟在勞拉背後轉,不出五分鐘,勞拉就舉手投降了。
至少在那個時候,勞拉隻算得上好酒并不酗酒。
“剛才聽到這個名字我還吓了一跳。”勞拉似乎已經走出了陰霾,還能調侃幾句,“不過還好,那位的長相和赫爾曼一點都不像,不然我可就沒法再繼續和他打交道了。”
“哦對了,我的赫爾曼可能不是你想要找的人。”勞拉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離開的時候,還沒到可以簽署遺體捐贈同意書的年紀。”
“嗯。啊!”胡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赫爾曼居然還沒成年嗎?!
這可讓胡安吃了一驚,再看向勞拉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所以,他才隻是我的男友,而不是我的丈夫。”勞拉繼續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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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同意了塞穆爾的跟蹤調查,羅德裡赫可不願意把人往自己的家帶。他禮貌又客氣地把塞穆爾送進了下榻的酒店。
陪着塞穆爾走了一天,基爾伯特隻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腳軟。
羅德裡赫複盤這一天發生的事,發覺塞穆爾并沒有透露出自己就是DRN組織的人,也是,這才見面第一天,進程不可能這麼快的。
但羅德裡赫沒想到塞穆爾對基爾伯特表現出了異樣的興趣。在路過警局的DRN機器人休眠倉庫的時候,塞穆爾隻是走馬觀花地掃了幾眼,草草走過。
在最後詢問塞穆爾下榻的酒店的時候,塞穆爾的眼睛在基爾伯特身上徘徊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一個地點。
羅德裡赫和基爾伯特都相信,要不是基爾伯特休眠充電的地方就是羅德裡赫的家裡,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監視着基爾伯特的塞穆爾一定會提出睡在基爾伯特旁邊。
羅德裡赫本來希望基爾伯特能做為事件的參與者,為他剩下的同類們到存在下去的條件。沒想到,似乎,基爾伯特反而成了誘餌。
“要我持續監視他嗎?”在羅德裡赫思考的時候,基爾伯特在房子裡轉悠着,一會澆澆花,一會擺擺桌椅。他甚至把垃圾都詳細地分好了類。終于無事可做的基爾伯特,硬着頭皮向羅德裡赫問道。
基爾伯特隻知道塞穆爾是目前任務的關鍵人物,雖然他住的酒店不屬于警局控制,但安排一兩個微型機器人監視不在話下。更何況,瓦西之後,他對這種微型機器人的控制指揮能力有了明顯的提高。
之前基爾伯特對這些微型機器人的控制,像是需要一個個去說服取得許可,但現在基爾伯特能像牧羊人放羊一樣,可以随意指揮這些成千上萬的微型機器人們。
甚至實際情況比這個比喻更加誇張。牧羊人還不能無障礙地和羊群溝通,但基爾伯特可以。
他可以很輕易地連通兩邊的聯絡,性能更高的機械體,基爾伯特還沒有嘗試過,但應答能力低下的微型機器人根本阻擋不了基爾伯特的“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