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對于突然的邀請,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女孩似乎也意識到冒昧,解釋着:“我隻是看您濕衣服會着涼。”她說着還無措的搓起握住傘把的手。
久久……
她從包裡掏出傘塞到她手裡,接起并未響動的電話,朝她說着:“還有點其他事,先走了。”迅速走遠。
她有些懵,試着理解對象動作,在涼風中刮清醒,趕忙拖着滿身泥水,把材料買齊回家。
洗個熱水澡,屁股還沒坐熱,妙玄就來了信息。
“姐妹,那倒黴玩意兒已經被閻王的人帶走。”
看語氣,她都能猜到對方比自己好不到哪。
照着說明書,歪歪斜斜浪費十張黃紙後,總算搞完三張。
疊成護身符。
掏出剛學的瞬移術。
“走!”
默念移動地點。
“這是?”
滞空瞬間,她迅速扒住建築物外牆的水管,朝下望望,小二層的别墅,掉下去倒摔不死,但以她的老年人身體狀況,少說得有個骨折。
房内人似乎也聽到動靜,推開老式木窗。
咚!
未及躲閃,腦袋就這麼被拍在風格特殊的磚牆上。
發昏當口,女孩一把将她拉住,三兩下拽進房間。
内裡寬敞,物品擺放整潔,主人家對她這位爬窗的不速之客也回以微笑。
反倒她尴尬得正在找地縫。
沉默之際,女孩端來茶水輕輕置到面前,關心道:“外面剛下雨,有些冷,喝點姜茶暖暖。”
她甚至沒問原因,隻是淡淡的笑着。
确實好看,這麼近的距離,她再次确認那日對她的誇獎。
“我來給您送這個。”
她摸出兜裡折得最整齊的小三角,雙手遞到女孩面前。
“這是?”
真是被美貌沖昏頭,光知道送,沒想說辭。
一咬牙一跺腳,她便照實了說:“如果我說您身有瘴氣,它能護您,您會相信我嗎?”
她試探開口,告以實情,目不轉睛盯着眼前人流轉的目光。
卻不見她回答。
“我開……”
“我信。”沒有詢問,她就這麼完全相信了面前這位陌生人,“需要我貼身帶着嗎?”
“對。”
書辭感覺自己瞳孔都放大了些,似要将眼前人全映入腦中。
“謝謝你。”
她擺手,“沒事沒事。”邊說邊起身,朝來時的木窗走去。
萬物安靜,女孩也在床邊倒下。
叮鈴叮鈴。
她接起電話。
“傻啊!我一不瞅你就來這出。”
“我咋了?”
“不能讓凡人發現你的身份,會影響既定命數。”
她頓了頓,“那怎麼……”
她突然想到什麼,摸出條包朱砂的紅繩,穿過符紙,綁在女孩手腕上。
随咒語,護身符變為透明,最終消失。
抹去記憶,簡單安置。
總算回家睡上好覺。
不知是符紙起了作用,還是本該如此,最近天氣倒是晴朗,時節至秋,不冷不熱,也未下那日的暴雨。
工作推進順利,天天都能準時下班。
這,簡直是天堂!
她狠狠伸了個懶腰。
林笑頂着倆黑眼圈,神情恍惚,嘿嘿直笑。
“你昨晚偷牛去了?”
她聞聲,收斂笑容,一連給她發了五六個視頻鍊接。
“快吃我安利!”
“好好好,等會吃。”
她敷衍說着,撈起包往外走。
林笑也緊跟在後,糾纏着她,瘋狂輸出她新喜歡上的愛豆。
“啊!”
不看路的林笑,撞上對面同樣不看路的同事。
還沒挂上肩的皮包,在慣性下,合着對方畫稿撒了一地。
踉跄着往後推了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趕緊道歉,蹲下拾撿。
“你是?”
她聞聲擡頭。
長發披肩,黑白色連衣裙布滿不同顔色的墨點,正好蓋膝,握住鉛筆的手指節分明,偏頭笑着,小心撿起稿件。
“你們認識嗎?”
林笑的眼神在兩人間來回幾次。
對方擺手。
“沒,隻是覺着面熟。”
她将東西齊好,拾起三角符紙遞給林笑,繼續向會議室走去。
林笑朝女孩方向望了又望,最後感歎一句:“真是大美女。”
這點上林笑倒是與她的觀點出奇一緻。
“我還以為你勾搭上新來的主美了。”
“她就是你們口中傳的主美?”
茶餘飯後,她确實聽了些傳言,說是老闆大價錢挖來個大人物,又聽美術部門口氣誇張的談着自己上司多溫柔。
不過背符咒與手印已用完她全部精力,再沒有多餘的腦細胞。
沒想到,傳聞主角竟是她那抹了記憶的crush。
算實遇上孽緣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際關系和居住距離,硬是給她倆遇上三四次。
“聽說叫得上号的大公司都給她遞了橄榄枝,也不知道老闆使了什麼邪術讓她來了這公司。”
她回想起剛見的面相,印堂發亮,眼泛桃花,不像邪術,倒像是緣分将近了。
她拍拍林笑腦門。
“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