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精神也倦怠了許多。”她停住話，似乎在想如何不傷害小孩自尊心，“除了談戀愛，似乎沒有其他原因。”

書辭大概捋了捋，也就是說這孩子以往成績很好，現在找了個外校的男朋友整天在外瞎晃不學習。

對于早戀話題，她一個沒孩子的年輕人看法也挺開明的，隻要不出格，注意安全，不耽誤前程，談就談了，倒也沒什麼。

隻是她現在臨近畢業，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影響高考了。

反過來想，她與這姑娘除了業務毫無血緣，想管估摸也不會聽她的。

“好，我明白，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老師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也點點頭道：“現在正是高中關鍵期，孩子學習還需家長和學校多溝通。”

“杪杪本來底子就好，人也肯努力，隻要把重心轉到學習上，考個重點大學應該不成問題。”

她說着拉開辦公室木門。

這班主任說話親和，不像自己上學那會兒一不對勁就罰掃的‘磚頭’

書辭正想着，門邊探出張熟悉的臉。

“姐姐！”

“劉琴！”

兩人同時道出各自稱呼，驚訝和喜悅掩不住從小孩兒眼裡溢出。

“姐姐？”王老師禁不住道出疑問。

“這……這。”

她也沒想到能這麼巧，偌大的學校，三人能同時出現在狹窄的教師辦公室門口。

本着不能高中畢業多年，還登上别人高中黑名單的心理，昧良心也得蒙混過去。

“忘……忘年交，上次在警……街上，遇到她見義勇為，認識的。”

劉琴滿眼敵意，根據夏杪杪和她家書辭姐臉上表情來回思考，搞不懂兩人關系，又不能當場揭穿，什麼話都隻能往肚裡咽。

王老師不打算追究，帶着三人朝外走，“劉琴在學校也很乖，杪杪有需要也可以和劉琴多溝通。”

邊走邊誇倆姑娘，臨了樓梯口說了聲有課就道了别。

等王老師一走，劉琴就憋不住質問：“你幹嘛？這是我姐，你沒姐姐嗎？搶别人姐姐！”

書辭聽着這小孩搶玩具似的問題，沒繃住笑。

劉琴一看她家姐姐反應，更不樂意了，撒嬌似的抱住書辭手臂，對杪杪露出炫耀表情。

“好啦，你們同班吧，要互相幫助。”

夏杪杪完全不在意地回：“是你姐姐說要幫我的，誰稀罕你姐？”

“那我走啦。”書辭擺手，又打了個哈欠。

“行啊，我還擔心你叨叨我呢。”夏杪杪昂首挺胸，說完話，頭也沒回地離開。

“書辭姐，要回去了嗎？我送您。”劉琴也不看傲慢的同學，纏着書辭繼續說。

書辭瞥了眼時間，算着小朋友課間還有餘，也就答應了。

高中生活就是好，轉一圈，加班怨氣都給她驅散了。

她想起王老師聊的話題，自己能做的實在微乎其微，還不如……

“劉琴，你能不能幫姐姐個忙。”劉琴停住閑聊的話題等着書辭繼續。

“幫我看着點夏杪杪。”

她還沒說完，劉琴就露出為難神色，但看在她的面子上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姐都提了，我會幫忙的。”

書辭想說謝謝，又想起那小孩兒做事沒個分寸，補充提醒道：“你就盯着點，不過遇上事，先保證自己安全。”

“好，我明白。”小姑娘笑着點點頭。

“妹妹！”劉笙的聲音引來兩人注意，書辭轉頭就瞅見她拎着袋書校門口。

劉琴也答着：“姐姐。”

她快步來到兩人身邊。

“你落家裡的書，還有你之前提的教輔，下午逛書店順便給你買了。”

說着把塑料袋遞上。

“書辭姐怎麼也在這兒，劉琴又麻煩您了？”

書辭笑着否認，說有些其他事兒。

劉笙微笑着讓妹妹先回學校，自己閑來與她走走。

天色漸晚，熱度退卻，夜風掃在露出的肩膀處留下微涼。

神經也放松下來，腹中痛覺逐漸就顯露出來。

一冷一熱的感覺像潮汐撲面，在額間留下一層薄汗。

她瞥見路邊空蕩的木椅，坐下休息了會兒。

“李書辭？”

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步一個熟人。

她聽出這聲線主人，俗話說得好，下了班大家就是陌生人，上司打什麼招呼啊？

不願面對，又不得不回答：“林老師您好，什麼事兒讓您來學校啊？”

“隻是吃完飯到這附近逛逛，倒是您來這裡有什麼事？”

林謠用詞得體，語氣和緩，若是沒見過以前的她，如今的這位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偏偏就是書辭親自造成這人如今的性格。

說是性格影響面相，果然還是林謠喚她‘書辭’的時候好看些。

“書辭姐。”劉笙喚了聲書辭，把她從思緒中拉回神。

林謠眸色忽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