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甯!你怎麼了!”
“甯!”
“發生什麼事了?”
甯惟新的座位和蘭迪挨着,因而他向後倒的時候,直接撞在了蘭迪的肩膀上,小金毛吓了一跳,連忙繃緊了身子,不讓甯惟新繼續往下倒。
甯惟新急促地喘着氣,臉上冒出一片小紅點,擡手指了指的杯子。
“傳染病?”
“不一定,看着像是過敏?”
賀乘逍迅速反應過來,拿起他的杯子聞了一下:“你的藥在哪?”
甯惟新說不出話,賀乘逍隻好自己去翻他的口袋——他上身是件簡單的白T,也就褲子口袋能放東西,賀乘逍很快就順着摸到了一個小藥瓶,白逸用幹淨的碗倒了點溫水過來,合力幫他送服了。
又過了一會,甯惟新才重重地換過這口氣。
畢竟是自己師弟,賀乘逍把人從蘭迪身上扶起來:“我先送他去醫院。”
白逸主動道:“我開了車,跟我來。”
甯惟新還有些腿軟走不動路,賀乘逍本來想背他,但是甯惟新的胳膊沒力氣環住他的脖子,他猶豫了一下,隻好抱着他下樓。
……
檢查結果出來,甯惟新果然是酒精過敏。
他們這層是vip病房,整個走廊十分安靜,消毒水的味道無聲地彌漫。
他在裡面挂水,賀乘逍去繳費,白逸在門口等着,心髒砰砰直跳。
這小孩,過敏怎麼不說呀,自己哪裡會逼他喝酒?
還好乘逍知情,及時給他用了藥……
自己怎麼在這種事情上疏忽了。
賀乘逍交完費回來,看見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腳步遲疑:“小白,你别自責了,你也不知道他會過敏……”
“我沒事,你進去陪他一下吧。”白逸按了按太陽穴,“事發突然,估計他也被吓到了。”
“好。”
事分輕重緩急,賀乘逍沒有在細節上多糾結,拿着報告單進了病房。
【蘭迪:你們現在在哪裡?我們到醫院樓下了。】
【白兔子:暫時沒事,還在觀察。】
【蘭迪:畢竟是Astray的合作方,我還是想過來看一下。】
【白兔子:[地址]】
沒過多久,蘭迪和錢氏的幾個員工就出現在了走廊上。
“他怎麼樣了?”
白逸指了指病房:“在吊水,情況穩定了,今天就先别打擾他休息了吧。”
蘭迪的藍眼睛黯淡了幾分:“我和甯合作半個多月了,居然也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好在賀先生反應快。”
錢氏代表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冷汗:“我們……我們也不知情,這不是……唉,白總,你看這事……”
白逸自認為這事自己也有責任,沒接話。
“哎……你說這事鬧的……我這不是以為他……唉……你說他自己喝不了,非要鬧這一出……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他還想說什麼,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白逸低頭看了一眼,是方時的電話,和他們說了句“抱歉”,走到樓梯口才接起來。
“怎麼了?”
“白總,乘方的項目數據提前被公開了。”
“什麼?”
白逸捏着手機的手指一瞬間收緊了,顧不得聽方時在說什麼,直接點進了黎垣的個人賬号頁面。
——最新一條,十分鐘前,公開了一份比對報告,比對的是Astray的合作文件與WE的預選項目。
帖子的下方還貼心地附帶了一條鍊接,裡面關聯着完整的文檔。
黎垣是輿記,本身就有很大的關注度,又挑在流量大的時候發帖,再加上背後力量的推波助瀾,熱度成倍地往上翻。
“@乘方科技 ,交給國家的,和交給國外的,底層邏輯如此為何如此相似?”
“一個小時後,我們會公開文件,來為我們的調色盤作證。”
……
“等等,求錘得錘?”
“不要啊,新河不是才剛剛翻車,這邊也涼了?”
“這麼一看,居然隻有錢氏頂住了……難評。”
“我說話難聽,我就不走了。”
“要等一個小時嗎?抓耳撓腮啊,有沒有業内人來分析一下這份‘證據’?”
“太長了,在做了,别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