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陳聲應着，“離我遠點吧，一會我就什麼都分不清了。”

“喲，雇傭兵陳聲？”乘務員看着他跟程冕說話，沒敢輕舉妄動。

“嗯。”陳聲點頭，“冒犯了。”

她不是鬼界的王，但她聽說過陳聲。

心狠手辣。

程冕到底是什麼，吸引了這麼多強者？

陳聲做了個“噓”的手勢，“或者，你去過關吧。”

他看了眼乘務員，“不好意思，我老闆要活的。”

原來是這樣嗎？

乘務員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也喜歡他呢。”

陳聲被說中了，但依舊面不改色。

“我說了，我老闆要活的。”

“那你去死好了。”陳聲輕笑，他好像用了什麼，就飛出去了一把月刀。

正好在程冕造成的傷口旁。

程冕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陳聲一個人不行的。

“陳聲，你别跟她打起來。”

“嗯。”

他帶有殺意的眼神直直盯着乘務員。

“密。”

“不告訴你，你把我殺了吧。”乘務員笑道，“反正他隻是看不見而已。”

程冕皺眉，他靠着先前的記憶把匕首飛了過去。

你别說，刺歪了一點，但是刺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程冕說，“手有點滑了，它飛出去了。”

乘務員不怒反笑，“沒事啊。”

可是，她站起身來，忍着傷口來到程冕身邊。

“讓我還回來就好了。”

程冕聽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聲音，于是摸出了唐刀。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去死啊。”

程冕眨了眨眼睛，“死的人。”

還沒說完，陳聲将月刀刺向乘務員，程冕了然，把唐刀也刺了下去。

“是你啊。”

【乘務員，死亡。】

【乘務員，死亡。】

【乘務員，死亡。】

【活動結束，玩家勝利。】

程冕靠在牆邊，喘着氣。

“謝了。”

陳聲去拿了眼鏡，重新戴好以後回道：“沒事啊。”

他的眼睛變回了黑色，看起來正常不少。

他站在程冕身前，看到張紹棠來了便向後退。

“謝謝你。”他淡淡道，“我過不去，麻煩你了。”

程冕在最後還是被傷了，鮮血從傷口湧出。

他閉着眼睛，眉頭緊皺。

在她死之前，說了一句話。

“你以為，沒了我就會結束嗎？”

她死的時候，都是笑着的。

可是，活動的确結束了。

那麼，說的就不會是活動了。

不是活動，還能是什麼呢？

結束的是活動，不會結束的就是……玩家的死亡嗎？

還是列車？

亦或者是副本？

再不然，是時空之門的運行？

那麼她為什麼要提醒自己呢？

她知道了什麼嗎？

還是說，她提醒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呢？

那個時候有兩個人。

除了自己，還有陳聲。

會是陳聲嗎？

“你别失血過多了。”張紹棠蹲下身，替他捂住傷口。

“沒力氣了嗎？”

他問道。

程冕艱難的搖了搖頭，“沒事了。”

力氣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那句話。

陳聲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要是聽見了，那就很好。

但是如果沒聽見的話，那可能就是對自己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