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喝了一口，楚臨就問他：“你冰箱裡沒放瓶裝酒吧。”

賀白笑了笑，感覺楚臨這話問的有點兒怪，搖了搖頭：“都在酒櫃裡呢，沒往這裡放。”

他說着，走到楚臨對面兒坐下，放下啤酒：“我沒記錯的話，你前不久拍賣的那幅畫是拍了九百多萬吧？”

“嗯，九百三十萬。”

賀白：“這幅給個友情價，六百萬吧。”

楚臨擡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問他：“怎麼，你喝的是純酒精？一口就多了？”

賀白被損也沒生氣，反倒是笑嘻嘻回他：“這麼多年了，你這嘴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楚臨坐直了些：“你要是想買畫，六百萬，可以随便挑，沒必要非得挂我的。”

“我回來，是給朋友幫忙的，不是回來做生意的。”

賀白笑道：“哎你别生氣啊，我是這麼想的，以你的水平，你的畫将來價格肯定是水漲船高，我現在買，将來不想要了，再轉手賣，也是穩賺不賠嘛。”

楚臨起身，看着他：“你早這麼說，我就不回來了。”

“哎不是，”賀白怕他走了，忙跑到他身邊把人攔住了，“沒不把你當朋友，我這不，就是不好意思白嫖你嗎。”

楚臨冷冷睨了他一眼：“一頓飯，一幅畫。”

賀白：“那我可占了大便宜了，再加頓酒吧，要不我做夢都覺得欠你的。”

楚臨還在氣頭上，聲音有些冷：“有這心，還是放在你女朋友身上吧。”

賀白笑了笑，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轉頭看了楚臨一眼，問：“你現在有男朋友麼？”

楚臨：“？”

沒等楚臨搞清楚狀況，門鈴就響了。

賀白打開門，楚臨往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站着一個女孩兒，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剛工作的樣子。

那女孩兒站在門口，質問他：“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賀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因為我喜歡的男的。”

他說完，轉頭看了眼楚臨：“他是我男朋友。”

女孩兒順着賀白的視線往裡看了一眼，在看到楚臨的一瞬間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更生氣地質問：“你胡說，他長那麼好看，怎麼可能瞎了眼看上你。”

賀白：“……”

楚臨起身往外走，從那女孩兒身邊側身走過，賀白在後面問他，畫大約得多久能畫完。

楚臨：“看心情，快的話兩個星期，慢的話，也有可能一兩個月。”

賀白：“行，你慢慢畫，不急。”